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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只好归家。找不出凶手,没准我还会死一回,只是这回有没有再活过来的运气,不好说。所以你也得负点责,是不是?”“倒还不至于憎恶……”夏苏咕哝。不过,赵青河已走出门去,大驴那么吵,当然没听见。夏苏发了一会儿呆,将桌子拾掇完,仍未从震惊的心情中拔出来。赵青河是莽夫匹夫,花钱如流水,做事不动脑,说白了是蠢真,没做过jianian恶的事。谁会对他憎恶至痛下杀手?“苏娘。”泰伯唤夏苏,“我和大驴陪少爷赴宴,老婆子今晚替人接生,家里就你一人。等我们走后,记得关好门窗,不要给生人开门……”赵青河换了新衣出来,听个正好,不由好笑,“泰伯当她小娃娃么?”这时天全黑了,除了内门边大驴手提的灯笼,院里再无亮光。然而,赵青河练武,夜间视力极佳,见夏苏跨过门槛。漆暗的廊下,她身形好不轻盈。泰伯道,“若是平时,我也不啰嗦,不过最近城里很不太平,有好几家遭黑衣人入室窃财。官府都贴出告示了,凡提供可用线索者,赏钱十贯,还让大家小心门户。”夏苏撞上廊柱,大概是磕了头,发出好大声响。赵青河看她蹲身揉脑袋的闷闷样,心想自己多疑了,以为她深藏武技,却那般纤细,身若流风,不具力量。“哟,疼吧?”黑暗中那颗脑袋动了动,他居然能看到两眼白。达到目的,赵青河这才笑哈哈叫上泰伯,拉着大驴,走了。火上浇油的捉弄讽刺,怎么没和这家伙的记忆一起撞飞?夏苏愤忿瞪着合上的门板,打从心底希望他今晚吃拉肚子。不过,她眼下最担心的是,今晚会不会出现意外。城里有人穿黑衣作案,而她也要穿黑衣做事,万一把她当贼,如何是好?夏苏摸着额头,望秋夜星空,如一条银带长河,曜曜灿灿,又无月无风好天气,她在心头微叹。无论如何,今晚是必须去一趟的,她直起身,拖步回屋。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夏苏屋里灯灭,漆黑的夜笔在门前勾勒出一道比夜还深的人影。纤影袅袅,紧裹一身夜衣,走路再不似爬行,点几下足尖,就跃上墙头。奇妙的是,影子的动作看起来不快不大,却优美,似起舞,飞升半空,轻落如仙。唯一美中不足,影子在墙头蹲得有点久,东张西望防备重重,完全就是胆小某人的招牌。黑影跳下,再次施展奇妙的舞步,这回更快,似一缕清风,又仿佛足不沾地驾于云上。如夏苏所料,今夜赵府家宴,主人们齐聚一堂,各房留守的仆从们看紧门户,平时人迹处处的花园廊道冷清无比。赵家四郎的朔今园在东,她住南边亲戚区,家宴则在北面赵老爷子的老潭院,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呃——一点小意外,可以忽略不计。意外,其实只是夏苏的意料之外。她做事谨慎,虽说延了三日行动,并非在家坐等,两回夜行下来,才决定这晚要走的路线,而且还向泰婶打探得十分清楚。赵子朔只有两名贴身小厮,一名外住的管事,几名不宿园的男仆,一些日间打理的仆妇,看园门的是个十三四岁家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