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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自己是个当地很有名气的政府机关干部。他们天天地吵,吵得我到现在也不敢在深夜里,瞅那些有灯光的窗户,怕听见吵架的声音,怕看见打架的身影。可是,面对这一对对晨练的情侣,我还是想起我十三岁那年的遭遇。自初广子事件后,只要一看见一对对相依相怜的情侣,我就更会想起,我十三岁那年所留下的遗嘱,二十多年了,都成为定式了。那一年的那一天,到邻近县的三十里滩参加现场会的爸爸,带回了一大旅行袋的苹果。岛上的气候潮湿,不长苹果,不方便的交通,使住在岛上的人很难看见苹果。爸爸带回了一大旅行袋的苹果,我们家就有了过大年的气氛。那天一放学,看见了院中井沿上的三个国光。“妈——我可以吃吗?”不等mama回答,我已经在大口地咬一个苹果了。“吃吧,管你个够,一大旅行袋的苹果。”mama笑咪咪地看着我吃,很少看到mama这么开心,我更是咔嚓咔嚓地吃。一会儿,三个苹果就进了肚子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开饭了依然不见爸爸,我和meimei都急了。“一个朝鲜的船触到龙王礁了,你爸在处理,今晚不回来了。”真想爸爸啊,平时不盼望着爸爸回来,怕他与mama吵架,今天mama高兴,就盼着爸爸回来。睡到了半夜里好象听到爸爸回来了。想和爸爸说点什么,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天已大亮,想着与爸爸说他带来的苹果很好吃,一张口,胸口喉咙就闷闷地堵,那里好象被放进了一块大石头,就什么也不能说了,背着书包一晃一晃地上学去。我去上的小学叫“月亮小学”,是以岛子的名字命名的,也是岛上唯一的一所小学。沿着岛上唯一的那条大马路,上一个坡,再下一个坡,在有一片水曲柳和刺槐的沙滩上,就看见了“月亮小学”,一个比岛上所有的房子都要高大都要威严的瓦房,十间,被很平均地分成了五个教室。第四个教室就是我所在的教室,当我坐到了座位上,我浑身所有的骨头都被打散了地难受,我就趴在桌子上。“你怎么了?”我的班主任,也是我的数学,语文,体育,美术,音乐老师,一边问,一边把她的手放到了我的头上。“不发烧啊?”大概看出了我十分地难受,她急了。“老师……老师……我这儿上不了气,我想睡觉……”我的捶胸顿足更让这个才二十三岁的老师害怕。“你还是回家吧。”我使劲地点点头,这个点头太诚恳了太急切了,居然把我的老师的脸急白了。我的谢老师让两个男生两个女生轮番地把我背到mama面前时,我整个的人已经软成了面团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喘气,周身是否在痛。“你的气管炎犯了,吃氨茶碱。”mama给我吃了四片氨茶碱,可是半个小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