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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羽箭上系着的纸条——叶缘在玄五山。小缘……右手紧握成拳,手心洇开血晕,纯白的纸条沾上点点艳烈。思绪起伏心潮澎湃,情感被理智强压住,夏无眼睛里似有烈火和寒冰。半晌,推门而出,温润如玉的青年长身而立,吩咐道:“樊篱,备马,去玄五山。”啊?现在出门。樊篱看了看漆黑的夜色,摸了摸脑袋。凤镜夜杵在一旁,流眄生辉的桃花眼微挑,仿佛蕴藏着无限深情。宫主的手似乎流血了呢。“镜夜,让于欢把木凉也带去。”明明指甲又不长,这得使多大力气啊。凤镜夜凝视那朱色,垂眸道:“遵令。”==夜已阑珊。有一个红色的身影自夜幕中走来。于欢霍然回首,手中飞镖闪着冷冽的光芒,破空而出。一个旋身,红色身影灵巧地避开了暗器,那女子抬起头,脸上面纱滑落。“纷霖。”于欢这才看清,那个红色的身影原来是囚服被血浸透,早已分不清红白两色。纷霖捡起脚下的面纱,重新戴回脸上,双目似含了万千柔情,“左护法这是要带雪衣女去哪儿?”面纱虽遮住了半边脸,可额角的丑陋创口配上一双妩媚多情的眼睛,令看到的人无端感到一阵恶意。于欢抱着木凉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木凉不适地嘤咛出声,于欢赶紧松下力道。纷霖看到这不经意的一幕,面纱下的唇畔浮起一个笑容。于欢目露杀意地看着她,“你在求死。”“不,奴婢还没活够。”纷霖摇头。雪衣女被珍重地拥在怀中,任谁也想不到,几天前,这具身体还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无人理会。纷霖心中嘲弄,眼神露出微微不屑和爱怜,“若奴婢无法安然回去,奴婢的血书,将由宫主亲启。”再过半个时辰,宫人就会来珡牢巡查,若是看到桌子上的血书。纷霖低低地笑。左护法,奴婢倒要看看,您是不是在乎这个……可怜的小孩子。浮世尘寰,流离失所,唯有怀中这个人,是黯淡岁月唯一的温暖。在温暖和忠诚里徘徊不定,到底还是伤了她。于欢道:“你想要如何?”见高高在上的左护法妥协,纷霖脸上露出畅快的笑意,“我要离开。”于欢皱眉。纷霖接着道,“依奴婢的轻功,只怕赶不及在宫人发现前将血书取回,所以劳驾左护法替奴婢回一趟珡牢。”纷霖静静地同他对望,“奴婢可以带雪衣女离开,奴婢与她无冤无仇,绝不伤她。”语气中多了份郑重。沉默。时间悄然流逝,纷霖不耐道:“左护法,时间不多了。”“你若是伤了她,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挫骨扬灰。”入耳是狠决无比的话,纷霖微微一怔,于欢脸上平静如湖面,眼中却有狂风骤雨,搅乱那一池心湖。纷霖忽然很想笑,伤他的人,难道没有你吗?可她笑不出来。纷霖接过那个娇小的身子,于欢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绝对,不能回头。身处深渊,早已与阳光隔绝。我是于欢,只忠诚于宫主一人的于欢。过往种种,皆是过去。怀中的人儿如柳絮一般轻盈,纷霖轻轻道:“我送你回家。”☆、【034】此局何解“我喜欢阿娘,想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