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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全身力气去推,但真使出来却不过有气无力一般软绵绵地,倒像是在撒娇一般。郭圣通又羞又急,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梦到这个男子?他不光认识她,还抱她!男子轻笑了起来,笑声中还是满带着那样纵容的宠溺。郭圣通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不知为何却被这一笑间展露出来的风流姿态弄得有些目眩神迷,周身都跟着酥麻起来。她的心像是荡在半空中,又像是步在云端,总有一种不切实际的眩晕感。“你是谁?”她极力克制住心底想要倒在他肩头的欲望,微缠着声音问道。男子面上一楞,但旋即无奈地笑笑,似乎她这般是故意为之在赌气。他抱紧了她,丝毫不顾她挠痒痒般微不足道的反抗,贴着她的耳垂笑着道:“好了,桐儿,别生气了好不好?”这般暧昧的情势,彷如空气都掺了饴糖变得粘稠起来。郭圣通心下的气恼终于压过了茫然的甜蜜,她转头恶狠狠地瞪他,伸手就去抓他的脸。男子面上笑意微顿,一把攥住她的手叫她动弹不得。郭圣通气得不行,电光火石之间脑子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明了几分,她可以叫人啊!“常夏!羽年!”不知是不是过于急恼,她竟从梦中呼喊出声了。歇在外间的羽年都被她惊醒了,忙起身披了衣点灯进来把她唤醒。郭圣通半是惊慌半是愤怒地醒来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可惜,就该挠破了他的脸才是。但那股从心田中沁出来的甜蜜欢欣,又久久不消散,弄得她的愤怒都显得有些后力不足。羽年倒了温水回来要服侍着郭圣通喝下,见她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似嗔似怒.似喜似悲。只当她做了噩梦被吓住了,便把青玉杯恭谨地递给她后,柔声劝慰道:“女公子,您别怕。漆里舍上下这么多人,阳气重着。您要是还怕,婢子便睡进来,您看如何?”郭圣通摇头,慢慢地喝完了杯中的水。羽年无法,接了青玉杯放回案上,回过身来还有些不安心。“您要是怕,就叫婢子。”郭圣通轻轻点头,对她笑笑:“你去吧,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常夏怕她害怕,便没把后点亮的那盏青铜连枝灯吹灭,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她在外间的榻上屏声静气地听了半天动静,听得里间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方才阖眼睡下。郭圣通闭眼躺了许久,方才叫心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愫慢慢淡去。后半夜她睡得很不踏实,总感觉在半梦半醒间。如此这般,第二日自然就有些起不来。郭圣通躺在榻上,只觉得困倦极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她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着,最终还是觉得睡一觉。她想起最近这大半个月她每日都过去和母亲用膳,乍然不去,怕母亲担心,便唤了羽年进来叫她派人去锦棠院说午膳时再过去一起用。锦棠院中郭况听了回话,小声嘀咕道:“姊姊今日不用进学,就可以赖床。真好!”他这话中羡慕的意味也实在太鲜明了,引得满屋子侍女家人子都抿着嘴笑了。便是刘旻虽然瞪了他一眼,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