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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肯定母亲会一辈子不再嫁?她想着先前莫名肯定天下大乱的念头,异想天开地想莫不成病了这一场后,她竟有了先知能力不成?郭圣通心下讶异惶然间,又想起似乎在大舅母这次生辰后,外家亲戚便都不再劝说母亲再嫁。这次寿宴上发生了什么事?等等,她为什么要用想来形容?就似乎这是她早经历过的事情般——郭圣通蹙着眉,左想右想想了几天都想不明白,倒是大舅母的寿辰转瞬即至。她便对自己说,不妨看看情况是不是真如自己想的那般。☆、第四章寿宴二月十八,是郭圣通大舅母——真定王后李昭宁的生辰。用过早膳后,郭圣通便同母亲和弟弟一起出发往真定王宫去。整肃威严的兵卒仪仗后紧跟着数十辆驷马高车,浩浩荡荡地驶过丈余见方的黑英石地面。郭氏本就是中山郡中的名门望族,再加上刘旻天家翁主的尊贵身份,出行自然是声势非凡。郭圣通轻轻地推开车窗,微寒的春风一下便灌进车厢里,清冽湿润的空气叫人浑身一振。澄清高远的天穹上,白云片片,纯白干净地像没融尽的雪层。半空中传来云雀婉转甜美的歌声,绿油油的新生嫩芽在树梢上迎着太阳反着亮光,叫人有些睁不开眼。春的盎然生机,一点点地在空气中晕染开去。到东街时,郭圣通甚至见到几树打满了花苞的梨树和桃树。她的心情不由明媚起来,唇角微微翘起。正想在枝间仔细寻寻有没有先开的花朵,常夏却终于忍不住拿郭圣通风寒才好不宜受风来劝她关窗。她语气恭谨,神色甚至还有些忐忑。郭圣通自幼受尽宠爱,性格难免有些骄纵,想叫她听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但要她不说就这么忍着,常夏又实在难受。郭圣通楞了一下,旋即却是乖顺地合上了窗,笑着道:“常夏说的是。”常夏和羽年对视一眼,目光里都有些不可置信,女公子这次竟然这般听话。前次风寒不就是因为闹着要在风荷亭中钓鱼才落水的吗?当时她们也是劝了又劝,半点用都没有,只得小心服侍着。但女公子却恼了她们,嫌她们啰嗦,叫她们退出去。然后也不知怎地,女公子就落了水。翁主之后虽然没责罚她们俩,但她们在见着女公子烧的人事不省时,心下到底忍不住自责:要是她们不由着女公子胡闹,哪能落水呢?女公子虽是她们的主人,却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哪能一味地由着她的性子。这次两人便做好了绝不妥协的准备,谁料女公子却一下就应了。羽年和常夏相视而笑,心下都忍不住想,天可怜见,女公子病了这一场,似乎真懂事了不少。郭圣通自是不知道两个贴身侍女的心思,她的思绪渐渐飘到了今天的寿宴上。今天的寿宴上倘若真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有关于母亲改嫁的事,才能证明她所思所想并不是烧坏了脑子,而是她真拥有了先知能力。但是能是什么事呢?是像往常一般亲戚们聚到了一块后,便开始劝说母亲?还是已经有了好几个人选叫母亲挑?对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