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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不到有用的指纹和DNA,那条路上唯一两处监控也都只拍到个模糊身影,有雨有伞,什么都被挡住了。”“不是说最早发现怀瑾的人,曾见过凶手吗?”“那人听说眼神不大好,只说凶手是个穿戴臃肿的男人,又戴着眼镜口罩,当时那么冷的天,那么大的雨,她也没看清。”卫怀信问话的口吻像极刑侦队的那些警察,公事公办,冷性理智,“杀人总要有动机,凶手为什么杀怀瑾?劫财还是劫色?还是她认识的人设计作案?怀瑾平时和谁结怨过?”他每问一个问题,王雪融的眼皮便跳一下,到后来整张脸一起抽搐,神色苦不堪言,“怀瑾身上的财物没有丢,不管是现金还是首饰都还在。她受伤后呼救,就有人来,警察说她并没有……什么侵害……怀信,你别问我了,亲戚们就要来了,你去帮忙招待他们吧!”王雪融泫然欲泣,卫怀信与她也没其他话可聊,便站起身,挺了挺腰杆,要往人声鼎沸的前门去。“怀信!”王雪融又唤住他,“你meimei的事,在外人面前别提太多,她生前清清白白,千万别在死后三人成虎……那个地方偏僻黑暗,她一个女孩子,半夜出这种事,已经有流言蜚语在议论了……”卫怀信的中文虽沟通顺畅,少数古词却听不大懂,但他善于通过情境推测,便理解地颔首。跨出灵堂时,他回头望了眼卫怀瑾的遗像。被白花圈起的相框里,二十岁的卫怀瑾也正看着他,她五官精致,却不是爱笑的模样,冷淡的眉眼间甚至藏着层阴郁讥诮,像是藏了一千零一夜的心事,无处诉说。十六岁证件照上稚嫩的meimei,二十岁遗照上美丽的卫怀瑾,还有躺在殡仪馆里面颊诡异发红的那具女尸。这三张脸慢慢重叠在一起,最终合成眼前那张黑白人像。卫怀信与卫怀瑾对视片刻,同情多于悲痛的心里突然腾升一个念头。这个与他同父母,却拥有截然不同成长环境的meimei,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卫怀瑾的尸体只在卫家象征性地稍作停留,仪式结束后就又被送去火葬场。等在火房外时,卫朝军向卫怀信抱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被精心生养多年,最终却只换回几捧寞落的白灰。卫怀信不置可否。为何而生,为何而死,如何生,又如何死,于她没有半分自主。随父母下葬好卫怀瑾的骨灰后,天色尚早,卫怀信不想呆在家里应对一干陌生亲戚,便自己开车去市局刑侦队了解案情进度。接待他的刑警姓陈,据说是位副队长,相处起来好言好语好脾气,官腔却也耍得溜圆,耐心接待半天,实则给不出半点有用信息。卫怀信知道多说无益,留下对方联系方式,客气地告辞,随后转道去了大学城。他想看看卫怀瑾出事的现场。案发三天,由于现场是公共街道,还关系着小巷邻里的进出,因此原先的黄色隔离带没过多久就被撕掉,零散地飘落在潮湿脏污的地面上。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