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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些苍白。

秦明打量着她的脸色，那双英俊的剑眉渐渐收紧了，眸中掠过一丝不安，也不再惊动她，直接将人抱出了车子。打算就直接这么抱着人进医院。

不过刚一下车，外面有些凉了，一阵风吹过来，吹得树叶哗哗作响，阮梦终于在他怀中动了动，一副要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样子。

秦明暗暗缓了一口气，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方才他脸色有点难看，气息也略有不稳。

“现在头还晕不晕？”

见她终于睁开眼，秦明问了一句，同时伸手过去，替她将被风吹乱的一缕长发整理到耳后，顺便探了探她的额头。

谁知道，他的手才刚刚碰到她额上，她却是忽然偏过头，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人也在他怀中不舒服地挣动了一下，一副迫不及待想要从他怀中挣脱的模样。

秦明手指的动作微微一顿，有些不明所以，低头去寻她的眼睛，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不舒服别乱动，不用下来了，我抱你过去检查……”

话音未落，秦明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忽然止住了话语。

只因为，他对上的是一双……不算熟悉的眼。

那是一双写满了陌生、戒备和迷茫的眼，好像现在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充满了疏离和冷淡。

秦明不知怎么的，心中陡然一滞。

抱住她的那双手也忽然变得僵硬了起来。

或许是一种来自于亲密的人之间特有的默契，秦明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你……”

秦明皱了皱眉，想要问什么，但嗓子却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才好。

只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仔细端详着她现在的模样。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他整个人明显紧绷了起来，脸上满是严峻之色，连眼神都变得幽暗了几分。

————

“秦总，咱们往这边走吧。”

司机在前面找到路线，转过来说了一句，却没有注意到自家老板异样的神情。

又或者说，即使是他这会儿注意到了，大概也只会以为是自家老板紧张老板娘的身体，所以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见自家老板似乎有些走神，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司机正要重复一遍。

正在此时，不知道从哪儿响起一阵汽车鸣笛的刺耳声响，突兀地传了过来。

下一刻。

那双漂亮的眼中，眼神似乎恍惚了一下，又渐渐变成了他熟悉的模样。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一只细长柔软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然后出现在秦明面前的，是一张苍白但是却带笑的熟悉面孔，还有亲切熟悉的眼神。

要不是秦明确定之前那一幕确确实实的存在过。

秦明几乎都要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了。

不过，他倒是宁愿自己那会儿是眼花了……

————

因为秦明这会儿脸色实在有些不好，阮梦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是怎么了，谁知道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秦明只是伸手，凝视了她半晌，在她眉眼上抚过好几遍，像是在检查什么一般，紧绷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些，紧抿的唇也放松了下来。

阮梦不解，她刚刚不就是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