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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觉得是我?”他那天早到去上课。教室的门开着,但是没有人。他望着最后一排的靠窗位。他儿时起学习绘画,美术直觉很敏锐,就这么看着空空的座位,他都能勾勒出叶翘绿的身影。邹象笑笑,起了坏心。他用左手在黑板上画了几个字。谁都没有看见。当同学与他爆料此事,他亦表现得毫无破绽。而今过了大半个月,他都快忘记这事了。叶径不语。他没有亲见黑板上的字迹,不过有个同学拍下了照片。叶径无意间见到照片。每个人的画都有其特点,邹象的笔在斜下的时候,尾端会上飘。哪怕他换成左手,仍然有其鲜明的走势。邹象见叶径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耸了耸肩,“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他不认为这几个字能伤到叶翘绿。事实证明,她的关注点确实歪到了天际。叶径不再说话,上前挥拳。邹象大惊,后退两步,闪过叶径右拳的同时,腹部却被踢了一脚。他不得不敛起心神,做好防卫。邹象之所以将叶径形容成恶狼,是因为叶径的攻势很凌厉。邹象是走艺术文雅路线的,当然挡不住。叶径连打人不打脸这个道理都不懂,让邹象的脸颊挂了彩。邹象编了个蹩脚到无人会信的恶狼之说,解释自己的伤。在住院期间,他无聊到描画了叶径矫健犀利的身影,再在叶径的身后画了个丰满的圆脸女生。班上在传叶径和叶翘绿的事。探病的同学说,叶翘绿勤快地倒追叶径,并且成功了。邹象听到,望向病房的窗外。叶翘绿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叶径没有拒绝。从素描考试那天,邹象就清楚,他俩关系匪浅。而叶径为了黑板字寻仇,更加说明,叶径有意。探病的同学走后,邹象想起了自己初见叶径的情景。那是在大一入学的时候。叶径是建筑学的新生代表。偌大的演讲厅,他穿着质地上乘的休闲衣裤,立在讲台,语速平缓,淡漠诉说着自己的入学感想。他真正成了全场的焦点。长相出色、身材颀长,沉着冷静,气质卓然。不知为什么,邹象听得出,叶径对于建筑学并无热忱。那份演讲稿,只是一份稿子。叶径的心游离在演讲稿之外。从他话里出来的梦想,那么飘渺。邹象嗤笑这个优等生的虚伪。但不可否认的是,邹象因为叶径的演讲稿而对建筑学有了兴趣。叶径说:“以出世的心态,做入世的建筑。”邹象是美术生。建筑这种从简单的物与象到空间的叙事艺术,与纯粹的绘画有一种跨界的共生。建筑比美术更理性,更工艺。邹象在那个瞬间,萌生出转去建筑学的想法。他玩美术许多年了,但未曾体验过那种想象与现实相互平衡的领域。叶径演讲完毕,礼貌性鞠躬离去。场下的同学们热烈鼓掌。坐在邹象前排的几个女生尖叫了,“建筑学的叶径好帅啊啊啊!”邹象望着叶径往外走的侧影。他拍了三下掌,英俊的脸上挑起倜傥的笑意,“叶径。”----建筑学的学生,除却公共课外,都有专业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