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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想再看见徐宛茹这张嚣张跋扈的面容,便腕上用力一抖,挣开了她的束缚。“你!你打人!”徐宛茹气急,见徐南风大步朝门口走去,徐宛茹高声喊道:“来人啊!大姐又要逃婚了,快抓住她!”“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廊下,一个美艳端庄的妇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缓缓走来,她轻描淡写地扫了徐宛茹一眼,低声道,“回房,抄女戒。”这妇人,正是徐父不惜将糟糠之妻贬为妾室,也要将她娶回家扶正的真爱。“母亲,她打……”徐宛茹红着脸,愤愤不甘地指着徐南风。“禁言。”张氏眼眸一转,带着一家主母的威严,“回房。”徐宛茹狠狠瞪了徐南风一眼,扬手将丫鬟手上的红漆托盘打落,珠钗发饰崩落了一地,她这才冷哼一声,提着裙子跺着脚跑回了房。张氏将视线投在徐南风身上,面上带着完美的笑,淡淡道,“早些回来,今日你爹会回来用午膳。”徐南风没再看她们一眼,脚步不停,跨出了门。川流不息的洛阳街道,沿街小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徐南风逆着拥挤的人群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对徐府的龃龉之事越发厌恶。母亲的粗俗贪财,父亲的冷漠势利,张氏的两面三刀,meimei的骄纵跋扈,还有自己的孤立无援……都让她无比厌倦。第2章说媒徐父名唤徐谓,是真正的寒门子弟。他本是南方乡下的一个年轻秀才,年少时娶了邻村有名的小美人叶娘为妻,没多久生了一个儿子,可惜家境贫寒,长子三岁那年染病早夭,后来又育有一女,便是徐南风。十年寒窗苦读,叶娘砸锅卖铁,日夜耕织,终于凑足了盘缠,含泪送丈夫上京赶考。徐谓这一走,便是整整三年。三年间,杳无音讯,很多人都说徐谓或许是病死在赶考的途中了。直到第四年,村中有一个在京城当铺当伙计的青年回村探亲,无意间提到四年前那届科举殿试的状元也叫徐谓,同是荆州人,十有八九就是本村失踪的这个秀才。他之所以不衣锦还乡,仅仅是因为他在京城又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娇妻,做了乘龙快婿。此女姓张,乃是前张丞相的嫡亲孙女,真正的名门贵女。那青年伙计嬉笑道,这下徐秀才可是攀上高枝,一路飞黄腾达了,短短三年,便坐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礼部,那可是肥差啊。多才俊美的状元郎,一朝及第,便抛弃远在乡下的糟糠之妻,娶了年轻貌美的贵族仕女……叶娘受不了这刺激,当即便昏厥在地。醒来后,她卖了家中的茅屋院子,典当了所有稍稍值钱的物件,提着瘪瘪的破布包袱,背着尚且四岁的女儿,走上了漫长的寻夫之路。徐南风的记忆十分出色,但即便如此,四岁时的事也模糊得几乎没有痕迹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进京途中所忍受的凄风苦雨和饥饿,以及跪在徐府面前时,张氏那冷漠的眼神。数月的颠簸,将徐南风折磨得像是个脏兮兮的瘦弱乞儿,叶娘和好不到哪儿去,蓬头垢面地坐在徐府前哭天抢地。而徐谓则尴尬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瞄着张氏的神色,显而易见的忐忑。时隔四年,徐谓没想到妻女竟能找到京城来,他的面上有些许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