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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你们轮班很辛苦。”她说着,眼光一转,连带嘴里也转了风向:“但这并不是你们作风松散的理由。咱们排里各位同志现在很没有训练的状态,甚至不像当兵的样子。你们比我更清楚,指导员是为什么要从技术岗转回行政岗来当这个指导员,我又是为什么会从团里被调回来当这个女兵排长的。我们的工作需要大家的配合,但当兵当出兵样来并不是大家在配合我们的工作。还有不到一周新兵就要下连了,难道你们准备这样去带新兵?就让新兵看着这么一帮老兵,还不如她们自己呢?我不想跟大家说重话,希望今天以后,大家能积极些。”嘴里说着不希望老兵们让新兵看不起,介明妤想起了朱予桐,也想起了当新兵时的自己。她那时虽然极其抵触部队带给周新蕙的那份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却也打心里认为自己的母亲是一位优秀的女军人,即使身在机关、在政工口,也仍然保持着过硬的军事素质,年年考核哪怕最差的科目也在及格线上。因此介明妤也就傻乎乎地运用了演绎法,以为所有的女军人都像周新蕙一样。通信站里的一些战友,可以说是让介明妤大开了眼界,也意识到了自己在象牙塔中自以为眼界足够开阔,但其实还是把这个世界想得过于理想化了。今天说这些话,想要让女兵排作风更好,一方面是为了现在的老兵好,另一方面,更是为了维护即将下连的新兵里可能存在的那一颗颗炽热的心。她和朱予桐都经历过的那种失望,介明妤希望通信站女兵排里今后再也不会有了。回通信站任职后,介明妤没了在团里时住单身宿舍的待遇,在班里跟战士们住在一起。介明妤在老兵宿舍里住着,像从前杜繁琦和刘玉洁一样,铺位远远地安置在宿舍一隅,却挨着宿舍门最近,能把整个宿舍里的所有情况看个真切。她懂得随遇而安的道理,不过住了几个月的单间,早已经习惯了每天跟俞声打个电话,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减少打电话的频率,像从前当战士时那样有要紧事了再联系;要么像从前她同年兵那样,等熄灯了去包库学习室打电话。左右她现在有一堆破旧立新的工作要做,俞声那边也临近毕业答辩选岗分配,两人一合计,干脆每周五趁着大家伙儿在俱乐部看电影的时间通话,不耽误正事,也不影响别人。仍然是那间晾衣房,仍然是那个窗台。只是电话拨通了还没说上几句,楼道里就有某间宿舍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一阵步音先往铁门那边去了,没走几步又调转回来朝晾衣房这边来了。虽说自己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但这一阵动静也让介明妤立时警惕起来。她刚从窗台上跳下来,晾衣房的门就被推开,谢京京按开电灯,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是你啊,跟这儿干嘛呢?”介明妤晃了晃刚才从耳边拿开的手机,尴尬地笑笑,答:“跟对象打电话呢,还是之前当上等兵的时候跟组织汇报的那个。”那会儿姚容和李万邦在机房吃吃喝喝被抓了现行,转天儿当时的蔡有恒指导员就让大家汇报了恋爱情况。这事儿谢京京也有印象,她点点头,说:“打吧,没事儿。我回家了,一会儿站长过来。朱予桐是明天来吧,你待会儿再跟站长报一声。”介明妤调回通信站没几天,朱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