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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自从歹徒离开以后便没有出过卧室。顾望之进去的时候,陈生坐在床上看一本书,封面她看不见。“不解释一下么。”顾望之难以接受。陈生抬起头,“正如同你看见的那样。”顾望之一把夺来他手中的书,从装订的书脊一撕为二。陈生不发一言,甚至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只是看着她。“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这里,和这个琴馆。”顾望之扭就走,临到门口了,回首,“你,垃圾。”临出门,顾望之看了李希曼一眼,眼中说不出同情或可怜,她道,“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何不惜命。他不珍惜你,你要珍惜自己。”李周曼笑道,“夜宵欠着,下次要是偶然遇见了,补回来。”顾望之不知该说什么,也没了表示,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临到门口了,她听见李希曼的声音,“你一个人没事吗?”顾望之道,“没事。”她关上了门,把那个她看不懂的世界抛弃在背后了。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们。那一天晚上,陈生在卧室床上粘那本断成两截的书,用玻璃胶。李希曼走近他身边,他把粘好的书放在茶几上。陈生以为她会闹,会说什么,而没有,她非常安静。她静静坐到床上,陈生连她的呼吸声也听不见。她闭目躺下,顺手关了灯。陈生的手臂被她触碰到,才发现她四肢很冷,像是洗了冷水澡一样,“去医院么?”李希曼摇了摇头,陈生感到枕头微微地动,知道她在摇头。陈生于是靠近她,把她拉到怀里,给她一点温暖。李希曼便靠近他,翻身趴在他身上。陈生道,“想做么?”李希曼揭掉脖子上的棉花片,撕扯时,有胶带脱落和伤口张开又闭合的声音。陈生抓着她双肩,撕咬她脖颈,血腥味充斥了嘴里,李希曼痛得低低“嗯”了一声,短促地。李希曼记不清他们后来做了多少次。醒来的时候,陈生一如既往地不在,深灰色被单上隐约可见血迹。一照镜子,看见自己脖颈上更是血迹斑驳。她轻轻叹了口气,陈生拿她的命碰运气。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陈生没有再赶她走过,大概是心怀愧疚吧。其实那天夜里,陈生有些后悔了,而他不提,只打算一错再错下去。一切像刹不住的无轨电车。像顾望之改不掉的中二思维。顾望之在第二天便联系了吴门琴馆,吴门琴馆接电话的人自称文老师,是个语气透露出涵养的人。顾望之没有多犹豫,约好了时间,直接过去交钱上课。在吴门琴馆,她得知吴门正好也开了一个初阶班,第一期。她对文老师道,“想不到这么巧,在一天之前,稀声琴馆开了这课。”文老师很有气质,她笑道,“我们琴馆学生向来很多,开班开的算是密集。”正打消了顾望之心中猜测的与稀声竞争所致的念头。交钱时候,顾望之笑道,“这里价钱几乎是那里两倍。琴的租金还不止两倍。”文老师笑道,“我们这里的老师有水平,值这个价钱。”顾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