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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一颗心,而是一颗心脏;而心脏,不过是一个负责血液循环的脏器罢了。“你放开,疼。”手腕被捏得生疼,戴殳忍了半晌,没忍住,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周易慢慢放开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很薄,不经捏,这么一捏,手腕处迅速见了红,他压下安抚的冲动,直起身,俯眼看她,“我最后确认一次,这是你的答案?”戴殳低着头,默不作声。沉默等于默认。强加干涉,欺骗隐瞒,这次徐侑倩的事,本就不像她会做的事。大概是顾念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不想当面拒绝他,于是用了这样的方式;然而,却是最恶劣的方式。视线里的那双棉拖终于消失。戴殳掀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周家搬走了。戴殳是第二天早上下楼才知道这个消息,周易走后,她睡了将近一天。温静汀被她红肿的眼睛吓坏,“昨天怎么也叫不醒你,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和易易吵架了?”她接过递来的三明治,摇摇头,“没有,睡肿的。”温静汀放下心,之前戴殳也有过假期前几天怎么睡都睡不醒的经历。尤其嘉中的课业紧是出了名的,早上还有晨跑,自家小公主能在嘉中安全度过一个学期,在她看来,已是不可思议。她啜了口黑咖,轻叹:“不是和易易吵架就好。你周叔叔一家,昨天突然搬市里去了。说是趁年底搬进去,讨个喜气。”戴殳正往嘴里塞了一大口三明治,许是喉咙太干,被吐司刮擦到,她猛然咳出了声。没想到越咳越厉害,原本红肿的眼睛添了两汪水光,看上去可怜得不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咳嗽能咳出两行黯然销魂泪的。”温静汀心疼地拿餐巾纸替戴殳抹掉眼泪,“哭什么鼻子,又不是见不到了。而且你周叔叔一家迟早要搬,就是昨天搬走,突然了点。说起来,昨天易易都没出现,也不知道是忙竞赛呢,还是怕见到你哭鼻子。”戴殳吸了吸鼻子,为什么她会觉得,是真的见不到了呢。******嘉中高一的寒假作业没有多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年前,戴殳拖拖拉拉地完成了大半。今年嘉市相当给力,下了一场大雪,就是非山区,依旧到处可见皑皑的白雪。雪停后,张年年约戴殳去山上打雪仗,后者一开始兴致缺缺,听到杨盛林也来,同意了,到山上,没见到意想中的人,她的情绪又瞬间低落下来。杨盛林解释:“这厮大概学竞赛学上瘾了,我软硬兼施,都没把他拖过来。”张年年已经知道周易搬家的事,抢过戴殳的手机,问杨盛林要了号码,直接拨过去,而后把手机贴在戴殳耳边,“班长只有你请得动。”听着机械的忙音,戴殳心跳不止。有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至少有十天了吧?接通后,要说什么呢?他会不会还在生气?他一定还在生气,这么久不联系她,又怎么可能不在生气?如果他生气,她到底要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