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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要别人好过。苏妙是自作聪明,还没看透这个人。程白多少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可最终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苏小姐,您这个忙我的确不是很帮得上。事实上这个官司的赢面也的确很低。你可以在我们所找找别的律师。不过我也建议您,如果有渠道的话,最好提前准备一下款项,以防万一。”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程白就差没把“会输”两个字直接说出来。苏妙也不是太蠢笨,听后退了两步,简直面如死灰。程白本是个局外人,也不好再劝什么,只叫前台的陈嫣给苏妙倒了杯水,不痛不痒地安慰了几句,然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听说方大律的前妻把你那个小三告了,要索回钱财,还列了张清单。”边斜长身而立,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拿着一沓邀请函,轻轻在身侧拍打,只看着电梯内那慢慢往上跳的数字,“我忍不住在琢磨,告就告了,可清单哪儿来的?”方不让就站在他旁边,同他并着肩。两个人是电梯里遇到的。他听了边斜的话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道:“我的助理什么都帮我记着,别人要打官司来找他取证配合,守法公民么,乐于助人。”边斜笑:“也是,说起来还要恭喜方大律,终于离婚了。”方不让道:“同喜。”边斜忙摇头:“这不能同喜,你是离婚,我是结婚,不一样的。”方不让不置可否:“眼下的确。”“……”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好听呢?边斜转过眼眸来看他,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唇边那一抹笑意则变得有些耐人寻味:“性、爱、婚姻,三者真的能分得很开吗?”方不让垂眸:“分开意味着极致的理性,追求理性的人不会让它们融合在一处。何况,这三者,每多一重,就多一重的占有欲。爱自由,性原始,繁衍是根植于基因中的天性,现代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也不过是为了满足相互的占有欲,从性到爱。可如果感情沾上了性,不觉得很肮脏吗?”边斜于是想起了程白,嗓音浅淡:“如果这样讲,谁不肮脏呢?只有爱的是神,只有性的是兽。有爱有性,挣扎于中间的是人,有爱有性,却把这两者分得很开的只能是机器。人只能跟人在一起,却不能跟机器在一起。感情染上性就会觉得肮脏,那这份感情未免也太脆弱了吧?”方不让沉思,道:“可婚姻的确是枷锁。”边斜一笑:“那我愿意为她戴上枷锁。”方不让静默。边斜也不再言语。过了几秒,电梯发出“叮”地一声响,停了下来,正好是天志那一层。边斜走出去,跟方不让道了声“再会”。这时候,程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书墙上某一排放着的那本陈旧的英文原版书很久了。一眨眼,从北京回到上海,已经快一年。好像不知觉间,也熟悉了这间在天志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