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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满脑酒色的纨绔一般见识,冷嗤一声道:“孤若苟且畏葸不战,反嫁与一头牲畜,还是不当家的蠢笨牲畜,先父怕是要气得从祖陵中杀出来。”话音刚落,四下里响起忍不住的笑声,连东冉阵营的不少士兵都在憋笑。朔唐贵为东冉太子,向来是周围人众星捧月般供着,何尝被这样公然下了面子?他在一片笑声里恼羞成怒,勉力压制怒容,装出浑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击掌两下,咬牙切齿笑道:“看来本太子好声好气地怜惜你,你却是不领情。既然如此,这些人,本太子也不必与他们客气了!”遥光只见对面士兵从后方带出一行十数个绑在一起的青年男女,待被押至阵前,看清原来是先前随君驾南巡,后又滞留在南疆大营的世家贵族子女。朔唐无赖地笑道:“一月不见,这些人不知西燕国君是否想念?若贵国执意开战,今日这西燕肱骨之臣的子嗣,就是我东冉的先行军。你说,就算打赢了,全西燕的诸侯贵胄,他们答应不答应?待你回朝后,他们会不会直接造反?”说完,为了泄方才受辱之愤,一刀斩了身侧最近的一个贵族子弟。“哎呀哎呀,说是要遣他们作先行军,怎么东冉太子开战前先斩前锋?莫不是贵国什么新兴的习俗?孤怎么记得五年前还不曾有?”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如一泓清泉浇灌在气氛紧绷的战场。对峙的两方同时循声看去,战场边的山石后转出一队人马来。待看清领头之人,一方亮了眼神,一方沉了脸色。遥光虽觉刚刚的声线好听得耳熟,却不敢相信明煜眼下真如变戏法一般出现在燕冉的战场上,自是说不出的高兴。而朔唐,已经被眼前人五年前带给他的恐惧所支配,右手齐根断掉的二指隐隐作痛起来。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明煜终于把擅自与遥光纠缠起来的视线解开,施舍了一眼给昔日的手下败将,懒懒开口:“孤此番前来,只是给西燕国君遥光送些她忘了带上的东西,用来跟你们交换的。”说着一扬手,随行护卫自山石后拖出两个人来,正是在南凉边境被抓的燕周侯世子和东冉二王子,两人见了父兄,顿时激动起来。一直安静如鸡的周家老头这时终于失声叫出来。“吾儿!为父还以为……还以为你”,他整个人又焕出几分神采,转头殷切看向朔唐,“太子,不如抓紧与他们换了罢!您的王弟想必这一月也受了不少苦,金枝玉叶,还是趁早接回修养,也免得您君父和母后忧心。”朔唐却不以为然。他见明煜只带了几十人,此时已基本镇定下来,开口道:“周侯此言差矣,本太子的王弟自小懂事,一向顾全大局,想来定是做好了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的,当然不会为了一己苟活牺牲东冉利益。这人质,本太子绝不会换!”居然拿一个会与他竞争君位的弟弟要挟他,南凉国君竟天真到以为王族有什么真正的兄弟情分存在吗?可笑!那被缚住的两人脸色立刻灰败下来。明煜见此也不意外,只回道:“孤劝太子论断莫要下得太早。东冉二王子自然是顾全大局的,但其他年龄再小些的,怕是没这么懂事……”朔唐听了,不知何意,正要开口反驳,忽闻后方传令官急急奔来:“报——”他心里一跳,蹙眉抬手示意传令官继续说。随着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