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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来自何处。想到那人一边因她的不辞而别委屈着,一边又连身边暗卫都派了出来,遥光情不自禁绽出一抹笑。约至午时,遥光找到了山洞下的那条河。四周秋光烂漫,梧桐、银杏、水杉伸展着清香的枝叶,再没有那个雷雨夜不怀好意的狰狞面目。她的身体情况自然也非上次可比。翻身下马,遥光沿河道上下勘察脚下水流和眼前山体后,借力河中几块突出石头,一跃攀上对面岩壁,一手抓住一处凹缝,一手攥紧垂下的藤蔓,双脚踩抵两块凸石,因循着坑洼的巉岩,慢慢向上方山洞爬去。待双手抓住洞口下缘,遥光撑身一跳,进入洞中。依记忆翻找过去,果然在一处岩壁下摸到了深藏在层层碎石下的鸣鸿刀。情绪内敛如遥光,也忍不住高兴地抚了抚刀鞘再系回腰间。站在洞口,遥光攀住几根垂挂在洞口的长藤,拉扯几下试了试强度,然后脚蹬洞底,蓄力飞身而出,期间略松手任身体顺藤滑落。待身体基本越过河,她丢开手,在草丛中几个滚身缓冲停下。远处默默观察兼看马的暗卫们全程目睹了遥光这猴儿一般的身法,觉得西燕国君莫不是也在丛林里训练过一段儿。其实还真让他们猜着了,为训练武赋异禀的遥光,前西燕国君和武侯叶老将军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遥光的童年记忆,就是十二岁被扔去农庄下田,十四岁被打发去丛林野营,十五岁被派去沙漠带兵。所以寻常的野外求生活动,一般都难不倒她。上马继续向北,遥光绕开南疆营地所在的雍关,往青城而去。一路快马加鞭,以此速还有三日便可抵叶老将军的细柳营。但此时,遥光的心情毫无目的地将近的轻快,她快要被悲伤与愤怒淹没。自雍关一路北上,途经十城六邑,分属燕王公、燕周侯、燕鲁伯三家的封地,此三地若不是紧邻,已完全看不出还在一国之内。燕鲁伯坚壁清野,闭城锁关,已有近一月。西燕鲁氏,历代任太史一职,掌朝堂百事记载和古史研究传承,自有为史者的坚守,与文臣的一身风骨。国君失踪,忽入乱世,仍固守采地,封城保民,秉本尽忠。说他们迂腐不知变通也好,缺乏引领时势的枭雄气概也好,遥光只为西燕有这样正直忠诚的臣子而感激。但在已持续将近一个月的全国混乱中,鲁伯封地能继续坚城闭守的时间也所剩无几,存粮、兵弹、信心,都在告罄的边缘。燕王公与燕周侯曾为一丘之貉,现下观其封邑的形势,两家应是闹掰了。周、王二族均是西燕延续百年的名门,又因封地毗邻,早已姻亲交盘,势力相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如今,城中满目狼藉,灾民遍地,冉兵肆虐,王公府大门都被铁蹄踏破。应是周、王两家在与东冉勾结一事上出现了分歧,不过是因王家一开始就拒绝与冉沆瀣一气而终止合作,还是因利益分配不均而撕破脸,遥光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前者,将来还可留王家小辈一条生路;若是后者,则当与周氏一并彻底抹去。但无论如何,“神仙”打架,伤及的是平民。而投奔了东冉的燕周侯,其领地的情况却也与燕王公的差不了多少。只凭着豢养的一点子私兵,就妄图与东冉坐下来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燕周侯势力已完全被辖制,冉兵登门入室,进驻城内周侯府的大门虽仍完好,府内却也已被东冉征用了。眼下燕周侯与燕王公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