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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边陲重地绝不可能是外敌,这是内贼。而大半贵族世家的子女都随行营中,是哪家,或者说,哪几家?思绪被若有若无响起的脚步声打断,步点由远而近,渐渐清晰,一个,两个,三个……一队十数个练家子的脚步声从四下里逼近。鬼鬼祟祟,显然是敌非友。遥光抬手握紧了怀中抱着的鸣鸿刀。三天前的打斗中她多处负伤,虽都避过了要害,但只经过衣物和能找到的有限几味药草的简单包扎,伤口愈合得不算快。几息间,洞外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遥光手撑洞壁起身,向洞xue更深处挪去。整个山洞呈葫芦形,葫芦嘴指向山体,遥光这两天都栖身外部,一是有光线能照射进来,二是方便观察外面环境,伺机而动。内部这个较小的洞,她只在初来时勘查了一番,排除危险后就未再踏足。此时沿山壁走向洞xue最深处,手下忽然摸空,再探去,竟有一道半人宽的裂隙,抬手伸刀,不可触底。遥光犹豫片刻,侧身藏了进去。她举刀防在身前,凝神留意四周动静。本想走到缝底就贴紧墙壁藏好,谁知过了几个仅容敛气侧身通行的极窄处,裂缝竟一点点开阔起来,及至疾走了两刻钟,渐闻风雨声,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原来已到了山的那一边。遥光贴近洞口望出去,脚下竟是一条河,不宽,但湍急,在雷雨中翻涌着黑色的浪。借着一道闪电,触目只有对岸霜皮溜雨、黛色参天的古柏树,并无人影。遥光回走几步,将鸣鸿刀解下,藏在一处凸起的岩壁底,以石块遮掩,再折返至洞口,深吸口气,一咬牙跳入了河中。冰冷的水挟着浪扑上来,将她往下游冲去。遥光忍着寒意,勉力划动四肢,保持方向,向对岸游。抬头换气时难免呛入了急流的河水,豆大的雨点砸得人眼睛也睁不开。狂风冷雨中只见一个纤小的人影在水中挣扎前进,努力不随波逐流。终于碰到了岸。上岸后遥光不敢久歇,贴着灌木丛继续向前跑去。山风将秋雨毫不留情地砸在伤口上,浑身湿透的人渐渐烧起来。头开始昏沉,视野也开始模糊,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跑,继续跑!又撑着跑了许久,终是不能支拄,昏然倒地,跌进灌木丛里。失去意识前,遥光在心里苦笑,吾命怕是休于此矣。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还是舍不得虐亲(xiao)闺(jie)女(jie)?????小剧场:遥光:……不虐?演个第一章差点累死:)明煜:瑶瑶辛苦了抱抱!(眼中蓄着心疼的泪狠狠瞪向老母亲作者)老母亲:_(:з」∠)_☆、截获一身战袍的女子与他隔着两军阵地遥遥对视一眼,自马上俯下身,红唇微动,对身边传令官说了什么,片刻,对面拔营撤退。她回身前最后看他一眼,旋即勒马领大军离开,猩红的披风利落地划开战地腾起的尘埃,也划在他眼底。那一眼,不,准确来说,只算得上转瞬移开的一瞥,却让胸口隐隐发烫,仿佛从他这里永远地带走了什么,又引他情不自禁想要跟随,跟随那身骑白马远去的背影。南凉国君明煜在北疆军营中醒来,听屋外雨声已停了,起身准备去演武场晨练。他所居并非营帐,而是一处别苑,乃特意建造来供一年巡视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