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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说我,就连母亲恐怕也难以违逆一二,和现在的陛下不同,当时君后的确可以说得上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几乎没有我能躲藏之处。”沈如玉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当时君后对她所抱有的隐秘念头,她早就有所察觉,并且倍感恶心——她倒并非是因为年纪差异,而是对方那种仿佛豢养金丝雀般的圈养举动,完全无视了她的个人意愿,就想将她圈养起来玩养成。“后来……君后便死了。”“当时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只是想,若是他jiejie回来登基,他该如何自处?虽然那个位置并不如何好,但起码坐在上面总比没坐在上面的要好。”她语气淡然的望着窗外,似乎那时的心情,已经与此时的自己再无关系,“只是成了皇帝,就更不可能了。”“大概就是……”她歪了歪头,“没有缘分吧。”☆、第九章待到沈如玉从善水楼离开时,已经快要夕阳西下了。她登上马车后想了一会儿,柔声吩咐车夫从西边绕一下。她记得崔文珺跟她提起过,那里有个捏泥人的摊子,手艺在整个京城都是排的上名号的,捏的泥人是出了名的栩栩如生。沈如玉坐在马车中,开始想象到时究竟捏一个什么样的泥人好。说起来,上次她出门的时候,还是前几天,和崔文珺一起去赴男帝召开的赏花宴。只是她其实不懂怎么赏花,说好了给如琢带一盆最好的花回去,最后挑了半天,眼睛都快挑花了,才选中了一盆乌金耀辉。那是一株大气无比的深红色牡丹,送给三四十岁左右的贵人或许很是合适,但是给十五岁,正值天真烂漫时候的少女的话,就显得很不相称了。其实沈如玉原本是想挑一些颜色清新柔美的牡丹花的,比如白玉,豆绿,或者粉面桃花什么的,但是挑到最后,奇异的,她却觉得乌金耀辉最为合适。因为它给人的感觉,和沈如琢的气质最为相符——明明是个大病初愈的,不过十五岁的少女,却和这花一样,显出一种不可言说,贵不可当的压迫感来。沈如琢果然很喜欢那株牡丹,但沈如玉却莫名的想要再送她一些更符合她现在年龄的,更活泼一些的礼物,比如泥人啊,动物布偶,漂亮的衣裙首饰之类的。最终,沈如玉拿着一个穿着白金绣团花上襦,金水绿下裙的笑得天真烂漫的泥人少女回家了。在跨进家门的时候,沈如玉还在想,对着这泥人的笑容,不知道如琢会不会渐渐的也能笑的这样美好,起码不要总是一副刚从病气中解放出来的阴沉模样。只是她刚一进门,就有下人前来报告说,崔文珺已经等她等了许久了。“文珺?”沈如玉下意识的便抬头望了望天色,只见早已晚霞漫天,若是还准备回家,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天黑之前能够到达家中的了——这是准备留下来过夜的节奏?才刚刚和自己的心腹商量完如何对付这位“隐藏”在暗处,手中也握着不少人的“内卫头领”,一回家就正面撞上了正主,就算是沈如玉,都觉得有些心里发虚。“文珺有说什么事吗?”沈如玉疑惑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