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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别的我不是会说的,我告诉你那个孩子的存在是让你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失败的父亲!你父亲抛弃了你,而你抛弃了寒儿!”一番话让盖聂如遭雷击,连着踉跄数步,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以对一切都那么淡定从容,可是…寒儿…他有女儿了,可对于她一无所知。她是什么样子的?她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她现在在做什么?她…喜悦与愧疚纠结在一起,搅扰得他脑袋里仿佛塞进了千万只蚊虫,嗡嗡的响,啮噬着他的血rou。“姨母,‘刃’的主上是谁?”盖聂问道,“他在蓟都,那么这个人必然有着很好的身份作为遮掩。”清夫人无奈的摇摇头,“此事事关傲尘与寒儿的性命,我不能告诉你。”“姨母近日与太子来往密切,想来其中必有隐情。他也许不是太子,但必然是与他相关联的人。”盖聂的语速有些加快,“正是为了傲尘和寒儿,您才应该告诉我,难道您希望看到她们为人所控吗?”见清夫人不语,盖聂又说道:“我心中其实有一个名字,只想来姨母这里得到一个确认,毕竟斩草除根是件大事。”可清夫人忽然将一指抵于自己唇前,示意他噤声,二人沉默,许久她才向盖聂比了个口型——饮血。盖聂听到这两字不由捏进了拳头——原来是沈北芜的人在此监视。二人抬头向梁上看去,仿佛有一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爬走了。盖聂不由吸了口凉气,这下子,蓟都的人算是聚全了。“如你所想。”清夫人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溯鸣直指一彪形大汉的咽喉,还是点到为止。不过那大汉为了扳回颓势,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一根毒针自袖中飞出,竟是刺入了荆轲的大股。腿上一阵凉意袭来,敌人又选择在此刻反击,荆轲一时之间难以运功逼毒,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力气,甚至即将跪倒在地。燕丹坐在观战台上,左右则坐着鞠武和樊於期,樊於期乃军中老将,如何看不出那大汉的阴刀子,在那人暗暗拔出毒针时就已禀报太子。不过燕丹并没有出言制止,反而似乎更有了些兴趣。只见荆轲单膝跪地,将溯鸣换至左手,向剑上使力,对准那扑来的大汉就是稳稳一掷。这一剑又准又狠,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大汉呕了口血,便颓然倒地。荆轲望了那尸体一眼,还不忘向观战台上的燕丹施礼一拜,这才运功疗伤。“来人,带荆先生去后院客房歇息,速速去请太医。”燕丹吩咐道,眉眼间满是喜色。樊於期对眼前的一幕十分不解,便向燕丹问道:“臣不明,殿下方才已看出那武士暗使手段,为何不加以制止?”“樊将军,”燕丹又是诡谲一笑,“你没有看到那个叫荆轲的剑客的表现吗?那才是我想看到的——即便是处于一腿已废的不利情况,还是能掷出必杀一剑,这才是我要的刺客!至于那个武士,其实他刚上场时,我就知道他身怀毒针。”鞠武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燕丹问他什么,他都以“一介文人,不懂武功”这样的说辞搪塞,也使得燕丹更愿意跟樊於期交流,他也得了空,可以再好好筹谋一番。他非常清楚燕丹正代表着整个燕国做些什么,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