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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在自家园子里,行迹很可疑。☆、惟盼良人(一)宫中一片肃杀,高高的宫门上,几只乌鸦“嘎嘎”直叫,甚是喧闹,几个宫人们敲锣打鼓要将这带来厄运的鸟儿驱赶走。盼晴只能苦笑,哪里是这鸟儿带来厄运,它们只是逐着厄运而来。延年殿里已张灯结彩,皇上抱病,能出席已是不错,远远看见他坐在主座上,一旁公主陪着,太子殿下居然立在高大屋檐下,向着他们的方向候着。轿子一停,盼晴赶忙下轿,怎么有让太子殿下迎着的道理。可是爹爹和大哥走在她跟二哥的前头,她还扶着娘亲,也走不太快,只能慢慢挪到跟前,已经花去不少时间。太子殿下直直立在屋檐下,毫无不耐烦之意,见着了,很是客气地问肃亲王一声好:“皇叔。”引着大家伙儿入座。昨日还精神气甚好的皇上,此时如换了个人,老了十岁,嘴唇干裂发白,面容浮肿,勉强坐正在桌边,一咳嗽起来还有公主给他抚前胸后背顺气。皇后娘娘早些年驾鹤西去,此时他一个体病老父带一个孱弱儿子和一哭红了眼的女儿,再看桌子这边,娘亲虽和爹爹素来无话可说,这会儿却一齐端坐着,大哥二哥已二十来岁,尤其是大哥,饱读圣贤诗书、久经校场风霜,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了,一旁的盼晴,平时也就跟公主打个平手吧,这会儿不知道她怎么像哭得要断气似的,难不成还为昨天输了夺魁赛在生气?反正这一哭,气势上还不如盼晴。“我们举杯!”皇上吃力地拿起小酒杯,声音嘶哑,“难得家宴,为我们的孩子举杯!”手刚伸出来,一抖,酒杯落在桌上,碎了,溅了一堆瓷渣子。公主一反平常的娇惯模样,急急帮她父皇扫去身上的瓷片,生怕割了他。那一声脆响,惊得大哥从位置上站起,双眼圆瞪,被爹爹硬是一把拉下,速度快得对面的一家子似乎都没留意到。“我这身体哟。”他苦笑,让太子给他又斟了一杯酒,定要将这个碰杯完成,才安心地放下,自己并不动筷子,只一个劲吩咐他们别拘谨。他夹了一块野鹌鹑腿放在爹爹的碗里,“寡人记得,小时候,你顶顶爱吃这个,不知道大了如何?”盼晴看到爹爹放在桌下的手握了握拳,笑着接道,“劳皇上费心,这么些年还记着,臣弟依然爱吃。”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寡人近来身体不如从前了,没记错就好,都是皇亲国戚,你是寡人最亲的弟弟,难怪寡人不会记错。”他顿了顿,“这白芦国上下,别说是鹌鹑腿,就是天鹅腿,你想要,也尽是你的。”“臣弟不敢。”爹爹忙抱拳,“普天之下,皆是皇上的。”“诶。”皇上忙摆手,“我时常教导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太子应景地低了低头,“这个国家能够国泰民安,都是因为贤弟辅佐,从前先皇在的时候,贤弟就时常给先皇好的意见;现在我在位这么多年,贤弟为平定边疆、安抚百姓、休养生息立下了汗马功劳,我这个身体哟,是不行了;有朝一日,若是不成器的儿子当了皇上,一定要让贤弟做摄政王,好好辅佐,不能让祖宗的基业断送在孽儿手里。”他好不容易说完这一大通话,咳了好几咳,看着真揪心。公主边替他捶着,边落泪。盼晴终于看明白了,皇伯伯这个状况,她现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