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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辰,又不是忌日,哭丧着脸给谁看。”高云长忙搡了他一把,喝到:“浑说些什么!小孩子家家真真儿口无遮拦!”眼睛一转却又轻笑出声,复又抓住项景昭胳膊细细嘱咐:“……左不过是个妾生的孩子……你可不要多心,你已入了嫡支,不是他们能比的……只一样,以后别留大错处,别理那房人,谁也拿不住你的错处……”项景昭虽不服气古人所说的嫡庶之分,可也知道高云长是好心,叹口气胡乱地点头应了。高云长又说:“往日都是你一家独大,不懂与兄弟姊妹的相处之道,你且记住了,因着身份特殊,若真遇上委屈,别冒冒失失嚷嚷出来,倒显得小气,只抱紧你母亲这棵大树,真有那解决不来的,遣了墨轩偷偷跟我通气儿,哥哥自会给你主持公道。”项景昭被他那严肃的神情弄得哭笑不得,摇头苦笑:“知道的说我家添了双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添的是豺狼虎豹呢。哪那么多事!我倒喜欢小孩,又是双子,你想想,长得一样,一左一右,岂不有趣?”还有一句他未说出口,他并不就是野心勃勃的人,耐不住高处寒气,只想安稳当一小民,若这两个孩子真是个争气的,把他从“继承人”的大山中解救出来,岂不美哉?这是此事还未有定论,当着高云长的面也不好说出。高云长狠戳了一下项景昭的额头,叹他年岁太小不知深浅,还待交代几句,项景昭已笑着躲开,直嚷道:“高jiejie的话弟弟我都记住了,必不敢负高jiejie一片心思!”气得高云长抬脚就要踢他屁股,被项景昭灵巧得躲开,直冲到车马跟前,翻身上车,还一个劲地催促:“快走快走,莫要让jiejie追上了!”吕贵还未想清何来的“jiejie”,主子说的话也不好拖拉,忙翻到车辕上,长嘘一声,两匹高头大马就哒哒地跑了起来。待跑稳了再问起所谓的“jiejie”,项景昭却只哈哈大笑,并不解释。吕贵听着这毫无忧虑的笑声,心里也宽慰了些,又想今日之喜,暗道:左不过是个稚子,应搅不起什么风浪,少爷聪慧异常,必不会被拖下水的。倒是自己之前忧思太重,失了体统了。而车后,高云长站在原地,脸色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运气了好久,终是破了功笑了出来,笑罢心中担忧又浮上来——原觉得项府只一个孩子,是个清净地,如今也要搅起一波风雨了。再回想自己家中的一些腌纂事,更添几分哀思。只见挂着红涤黄幡的马车,荡悠悠往项府赶去,惊起一阵尘埃。待到了巷子,还未进去,就看见项府大门熙熙攘攘一帮下人,或出去采办,或进来回信,情人送往,热闹非常。好歹现在已临近晚间,不然还得更多人呢。等众人看见项景昭踏下车来,上来牵马的有,打乔的有,置凳的有,冷眼看着,确实比往日添了几分利索,想来府里添丁,他们得的“傍子赏”自然是多多的。如此看来,老太太是真高兴了。想到此,项景昭又是一阵惆怅,原先老太太总可着自己疼,如今却有人来分羹了。转念又骂自己小气,好歹老大不小了,竟跟小儿争起宠来,又想到那双生子,登时兴头就上来了,喜气洋洋大步跨过照壁,往正房奔去。王姨娘住的西侧院此时也堆满了人,看项景昭来了,忙让开一条道来,项景昭看何风竟也凑在人群里,不由吃了一惊:“你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