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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方氏敢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理直气壮地插手六宫内务!她紧紧地捏着帕子,像被关在牢笼里的困兽在雅间里走来走去,暴躁、愤怒、气恼。窗外的竹林挡住了秋日的阳光,映得满室浓翠,仿佛挂着绿色绡纱帷帐的大殿,阴暗、潮凉。姜宪双手颤抖,耳边响起女子娇媚而放纵的笑声和男子低低的喘息。她好像又回到了玉澜堂的藕香榭。方氏和赵翌滚在大红色四季锦的地衣上,丰腴如雪的双臂蛇般缠在赵翌的背上,乌黑的长发逶迤地散落在杏黄色双龙戏珠的被褥上……她站在白色象牙雕的玉兰花屏风旁边,木木地看着大殿中的两个人,身体仿佛被浸在深秋的湖水里。方氏斜睨过来,挑着眉,朝她露出个挑衅的眼神。她转身就离开了藕香榭。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第二天一大早,赵翌去上朝。她带着从慎刑司挑选出来的几个女官去了方氏歇息的宜芸馆。方氏还躺在床上没有醒。看见她来,方氏懒洋洋坐了起来,没有一丝恭敬之意地笑道:“皇后娘娘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容我换身衣裳到了正殿里给您请安。”她坐在方氏寝室临窗的大炕上冷笑。慎刑司的女官上前架住了方氏,抿着她下颌往里灌着鹤顶红。方氏厉声尖叫,挣扎不止。却很快就被慎刑司的女官们按在了床上。服侍方氏的宫女太监尖声惊叫,如鸟兽般散开。慎刑司的女官神色惶然,低声道:“皇后娘娘,皇上那里……”她漠然地道:“随他们去。若是闯到了金銮殿更好,让群臣都来评评理。看皇上睡了自己的乳母史书上该怎么起居注上该怎么写?皇上若是要责怪,自然来找我。你们且放心,跟我办事的,只有把事办砸了受罚的,还没有把事办好了被惩治的。我既然敢动手,就不怕皇上追究。”慎刑司的女官们都松了口气。方氏在床上翻滚,大骂她是蛇蝎,说着“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她不以为然,幽幽地吩咐慎刑司的女官:“再给她灌一瓶鹤顶红吧!我听说处置大臣的时候都用鹤顶红。她这样一个没品没行的东西,给她用鹤顶红真是糟蹋了。可若是用三尺白绫,脚一蹬就没了,我又觉得太便宜这个女人了,只好给她用鹤顶红了。据说用了鹤顶红的人都是被疼死的,只是没有想到这鹤顶红不是即刻就死,得疼上几个时辰。我可等不了几个时辰,你们再加点药应该也能等到皇上来。正好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我也好听听这女人有什么遗嘱,免得皇上背着我悄悄地去办了,我心里不舒服。”慎刑司的女官又给方氏灌了瓶药。方氏疼得满头大汗,不住地骂她不得好死。她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喝茶,等着赵翌。赵翌来得还挺快。他在东宫门的仁寿殿处理政务,不过一个时辰就赶到了。这其中她又让人喂了一瓶鹤顶红给方氏,方氏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赵翌抱着方氏哭得泪流满面。她问赵翌:“要不要我帮你传个御医来?”赵翌回过头来,目眦尽裂地瞪着她,高声嚷着“我要废了你,我要把你五马分尸,我要把你做成人彘”。她呵呵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