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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粉红色花瓣。流光溢彩的大红嵌丝地毯衬托下,一双小足比枝头羞答答刚绽放的花朵还美丽诱人。注意到李怀瑾的视线,褚明锦有些耳赤面红,急切地缩了一下脚,裙子的长度固定的,怎么缩了也遮掩不住,倒使那几个小脚趾如不安的小兔子怯怯地要逃走般。这简直是挑战李怀瑾的忍耐力,耳中听得暗沉的吸气声,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褚明锦道了声“王爷,明锦失礼了。”急忙退回内室。擦脚穿袜子穿鞋子,拿起梳子梳头发时,褚明锦有些烦躁,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所以然。再次走出去时,李怀瑾已不在外面了,采青在收拾几案上的茶盎。“王爷呢?”褚明锦问道。“到前面花厅去了。”采青垂泪低头。褚明锦哦了一声,忽而明白哪里不对劲了,李怀瑾刚才来了,为什么不在花厅等候冯丞斐,却直直地来到与卧房才帷幔相隔的主人起居的正房西阁内来?“刚刚怎么不把王爷请到花厅去?”褚明锦扫了采青一眼,有些不想去揣度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孩儿其实使了坏心肠。“王爷与老爷熟不拘礼,平常来了都是到处走动的。”采青低声回道。“以后王爷来了,招待到花厅。”褚明锦没有再追究,李怀瑾与冯丞斐的交情,她看在眼里,知采青没有撒谎,只是冯丞斐以前没有妻室,怎么样都无妨,以后自己跟他一处起居,该避讳的,还是得交待一声。看看膳时了,褚明锦正准备吩咐冯翌去招待客人,冯丞斐回来了。“刚沐浴了?头发湿湿的怎么就盘起来了?”冯丞斐一手搂住褚明锦,一手把她头上的钗环拔了,拉她坐到椅子上,进房间拿出布巾就替她拭擦头发。一面吩咐采青:“吩咐备膳,王爷也在这里吃。”“你见过王爷了。”褚明锦问道。冯丞斐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沉声道:“宝宝,我从君玉府上带了你送去酒楼的那个婆子回来了,我上午问过她,又查了那道士的底细,昨日你失魂一事,是你四姨娘郭氏所为。”“郭氏怎么找得到那道士?”褚明锦略微一呆后,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他兄长那边的路子……”冯丞斐缓缓道来。那婆子要将功赎罪,有问的没问的说了很多,将自己揣测的也说了不少,供出了郭氏的兄长郭从炎。褚玮伦给了郭氏娘家不少银子,郭氏的兄长郭从炎用银子买了官,现是挨着燕京的阳平州的同知,那道士原是他辖治州里清平观的道士,早年犯了清规戒律,依道观规条要处死的,是郭从炎替为说情得以捡回一条生命。褚明锦满腹怒火的同时,不由得起疑:“那道士当年犯的什么事?”冯丞斐赞许地看褚明锦,道:“当年之事看似与今日无关,溯本寻源,却是大有关联,宝宝,你怎么想到这点的?”“郭从炎不顾官声救一个道士?显然那道士所犯之事,即使不是直接跟他有关,也有间接的关系,抑或是当年他就藏了祸心,有意留下这么一个人为已所用。若是当年就藏了这么一个心思,实在让心惊胆寒。”“那道士当年所犯之事,虽然被郭从炎掩下了,不过我利用关系,还是查到了,他是在道观中用兔子试验牛痘。”牛痘也即天花,在这个医药落后的时代,染上很难救治。“好卑鄙狠毒的人!”褚明锦大声痛骂,忽地想到一事,兰氏的女儿褚明蕊就是染了痘毒没有救过来的。“格非,那道士犯这事是什么时候?”褚明锦的指甲死死地掐进他的胳膊中,表情有些狰狞可怖,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