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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一往情深的帝王。”萧仲麟连忙澄清:“儿子唤符锦进宫,只是谈诗论画,从无轻佻之举。”“罢了。”太后摆一摆手,“皇上对哀家有戒心,我给你安排的任何女子,你都不会染指。这一点,宫中谁人不知?”萧仲麟低下头去。太后凝视他半晌,缓声道:“只说你与许持盈大婚一事,哀家其实也不赞同。可那是先帝爷在世时亲自赐婚,凭你拖延多久,终要奉命成婚。否则,后果堪虞。皇上要记住,你娶的不是许持盈,是丞相的嫡长女。”“可许持盈品行不端,性子轻浮。”萧仲麟抬头,定定地看住太后,“母后,这样的女子焉能母仪天下!?”“哀家听不懂。”“她与翰林编修沈慕安过从甚密,此外,母后不会不知,觊觎她美色的男子比比皆是。”萧仲麟义愤填膺起来,“这般女子若成为皇后,简直是皇室的奇耻大辱!”太后深深蹙眉,“这些一定也是符锦告诉你的,可有凭据?是非轻重都给你摆出来了,违背先帝爷的旨意,你该清楚是何结果。除非,你能让许持盈出岔子,不能入宫。”萧仲麟心头一动。太后思忖片刻,语气变得很是温和:“符锦那头也好说。借着明年开春儿选秀的机会,哀家定会让她进宫服侍你。人到了你身边,想抬举她还不容易?凭你戒心再重,哀家总是盼着你诸事遂心。”“多谢母后。”萧仲麟恭声道谢,心里却是另有所思。翌日上午,许持盈奉命进宫,到御书房面圣。女子容颜美丽绝伦,举止优雅端方。落入萧仲麟眼中,能给予的唯有嫌恶。美人受追捧,被登徒子觊觎,本是情理之中,难以避免。但她不同。觊觎她美色的第一人,不是身在翰林院的沈慕安,而是正在班师回朝途中的摄政王郗骁。太后是郗骁的姑母。他的生身母亲,是先帝的元皇后,在他不足周岁时离世。后来,当时的皇贵妃、如今的太后上位,成了他的嫡母。太后有自己的亲生儿女,怎么会对他付出真心?任何与太后有关的人,他都反感。太后安排给他的人,他都是面上接受、搁置一旁;太后的亲人欣赏喜欢的人,他都厌恶。由此,面对着西越第一美人,他冷眼相看,语气淡漠:“唤你进宫,是为你进宫一事。三日内,你自尽或皈依佛门,朕保许家荣华更盛。若不然,你进宫之后,得不到一丝益处。朕会想尽法子折辱你这第一美人。”许持盈不动声色,屈膝一礼,“臣女恳请皇上三思。臣女自尽或皈依佛门,都是忤逆先帝旨意的大罪。臣女担当不起,更不能连累家族。”萧仲麟不耐烦地道:“朕方才说了,不论你选哪条路,都会保许家荣华更盛。”许持盈没应声,唇畔的笑意有了些许讽刺。萧仲麟亮出杀手锏:“三日内,不让朕如愿,朕就除掉沈慕安。你也不想连累无辜之人吧?尤其不想连累对你一往情深的男子吧?”许持盈抿了抿唇,“此事亦请皇上三思。皇上的言语,分明是刻意迁怒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