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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手里并没有一分一毫的转机。手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除了加剧的伤势和疼痛倒是没有再增加绑缚。她慢慢睁开眼睛,以侧躺的视角看着坐在一旁的人。他是坐在一张沙发凳上,一手按在腹部,一手支在膝盖,微微俯身,间隔大概一米半的距离看着她。纯黑色严密包裹身体的服饰,类似某种特战制服,下巴上带着几块手指蹭出来的血迹,脸上挂着一个堪称爽朗的微笑。有酒窝,他笑起来有一个酒窝。还是之前看到的那张脸,没有了狠戾神色看起来意外和善,简直亲切。只有微微眯起的狭长眼角藏着一抹捉摸不定的意味,像是危险本身。“嗨。”他十分自然地打了声招呼,就如同跟偶然路遇的人打招呼一样。覃小白盯着他的脸,没有说话。他又笑了一下,对她的戒备给予嘲笑,然后问:“你是什么人?”覃小白愣了愣,作为绑架犯,不,杀人犯连犯罪对象是谁都不清楚?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她张开口,用隐隐疼痛的喉咙发出声音:“不杀我了?”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她得确认。他看着她,眼睛里面有寒意缓缓侵蚀,然后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你叫覃小白,政法大学的学生,你携带的证件不能提供更多信息,我想知道,有人要绑架你,还要杀你,为什么?你是什么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情,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跟你们无冤无仇的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没有得罪过谁,没有仇人,没有钱……”覃小白用尽可能乖巧的语气跟他说话,声音颤抖着。他会问话就有余地周旋,一定要示弱,要让他感觉可以完全掌控她。她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周围环境,他们已经不在那个仓库,她被搬运到了新的地方。这个房间小得多,对面墙很小的一扇门边很小的一扇窗,像是一间简陋的出租屋,也像一间牢房。除了他坐着的沙发凳,只有一套半旧的木质桌椅,一张床垫。覃小白就置身在这张散发着霉味的床垫上,她说话的时间里慢慢挪动着坐了起来,以坐姿向后退,一直退到脊背撞上墙壁,只不过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半米。“……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在他彻底不耐烦之前,她用一个无比可怜的哭腔收尾,眼角湿润着,随时准备掉眼泪。她浑身痛得要命,哭出来很容易,但是最好不要弄巧成拙惹到他。“哼。”他冷笑,一边眉头皱起。没有更多的话,直接就站起身踏步上了床垫,向覃小白走过来。他动作太快,压迫感太强,覃小白下意识地抬腿踹向他,他跟着抬腿,远远快过她的速度踢出一脚,皮靴头正撞上她的腿骨,疼得钻心。覃小白尖叫了一声,缩成一团。他半跪下来压在她的伤腿上,凑到她身前,抓住两个手腕之间的绳索提起来,把她两条手臂高高提到头顶按在墙面。体型差距让他全然笼罩住她,就那么森森地近距离盯着她,说:“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覃小白几乎说不出话,倒吸冷气,眼角已经是疼出来的泪水。他反手从腿侧抽出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