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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许久许久,审问结束后,我问杨兆祥要了一件高级警服,他没有问为什么,尽他所能的帮我搞来了一件。举行仪式的时候,我在烈士陵园里把白衬衫警服烧给了阿恒,不,我应该唤他周文山。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喜欢穿白衬衫,带一点黑。嘿嘿,我的记性还不错。大约寻常警察穿制服光明正大的上街,对他来说是件如梦般奢侈的事情吧。在这个时刻,我于他,除了心疼就是心疼。有关于阿恒的一切,我都忘不了,任何的细枝末节都可以在我脑海里回放无数次,不知这是一种折磨,还是一种享受,我也只能靠着回忆苟延残喘了此生。我对不起他,于是自我忏悔。☆、我的沉寂不是死水我在冰凉的电脑上吧嗒吧嗒机械地敲着,用毫无温度的键盘打完了这本倒叙的手记,它提醒我还活着,黑黑的屏幕上,映着我空洞的模样,我从白红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红塔山放在嘴中点燃,缓缓深吸了一口。这本手记我以的形式传上国内网站,我也终完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本书,名为文山君。上传文章以后,有年纪小的读者说,好想离家出走遇见阿恒那样的男人。我有空就会耐心地回复她们,回复的内容自然是告诫。我告诉读者,不要离家出走,否则人生将一塌糊涂,不要肖想阿恒,你们遇到的男人很可能是大眼仔此类的渣男。又看着大家不停地猜测这个故事的真假,我只风轻云淡一笑,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阿恒化作白骨守护了我们,起码,不要碰毒品,是对缉毒警察最低的尊重。这世界总是有那么一些温暖的人,在无形的刀枪剑戟中,在无形的鲜血淋漓里,替我们挡下那肮脏的一切。尽管他们的表面看起来黑暗肮脏,可是在光明温暖面前,黑暗也是保护色。你在吸毒的时候,有人却在要命的沼泽泥底做暗无天日的蟑螂老鼠,为陌生的你付出大好生命。阿恒死了也只能无名无姓,他的墓碑上相比于其他人要干净很多,因为上面没有刻父母,没有刻配偶,也没有孩子。有的缉毒警察,甚至找不到尸体,所以没有墓碑,只有一个衣冠冢。阿恒的身后事已算较为幸运,即使他有墓碑,也没什么人去探望他,杨兆祥似乎没有把墓碑的事告诉阿恒的家人,只有我和某些不认识的警察每年会抽出空来,悄悄去烈士陵园看望他。我至今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就算知道也不敢前去拜访,我怕那群贩毒的恶魔会找上他们,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我的生命朝不保夕,可是我不怕,如果不是因为阿恒安排好了我的未来,我恐怕没有再活下去的动力。在新加坡呆了几年,我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弄死阿恒的时候,一定有梁老大或大铎的参与,他们把我也算计在内,可有可无的算计。我曾经天真的可笑,真以为大铎先生有多好,真以为他把我当成了女儿,现在我明白,我再像茉莉,也只是他睹物思人的东西,大铎先生也不过是凉薄之人。即使坏蛋有感情,污点也抹不掉,索性把人生全部涂黑。我恨他们,却没有报复的能力,于是只能背井离乡远离噩梦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