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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笑意。经历的太多,原来,连曾经最喜欢的也会变得不那么讨喜了。“醅(pei)碧呢。”顾砚龄淡淡放下碗,头也未抬,似是随口而问。落葵笑着答道:“醅碧去守着小丫头们侍弄姑娘的碗莲了,这几日姑娘病着,那花似是知道般,都没从前那般开的那么好了,怪不得今儿奴婢瞧那焉儿了数日的花今日开的极好,原来都是姑娘的好兆头。”顾砚龄只当听趣儿般,嘴角微勾,醅碧沉稳内敛,不喜争功,因此从未像落葵这般时时伺候在侧,唯恐少了显示忠心伶俐的机会。可这般的人,却在日后不离不弃陪伴了她四十余年,一生未嫁,只因怕她一人在宫中行的艰难,可自己却为她cao劳的折损了身子,最后走在了她的前面。顾砚龄思绪尚在从前,却听得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似是急匆匆赶来的。第三章真情假意“长姊,长姊是不是醒了?”人还未到,便能听到男孩儿略显稚幼的声音从帘外传来,话音刚落,薄薄的帘拢便呼哧被掀开,随之一个小小的身影蹿了进来,轻轻撞进顾砚龄的怀里。骤然感受到怀中温软带着熟悉香味的小身躯,顾砚龄身子微怔,眼眶一红,慌忙垂下头,还未等去拭,泪水却已经落在男孩儿的身上。男孩儿感应极敏,将埋在顾砚龄怀中的脸抬起来,看着长姊红红的眼眶,浸着泪水,眉头不由一皱,着急道:“长姊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发烧还未好?还是有谁欺负你了?”顾砚龄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扫了眼同是狐疑地看着她的落葵,和幼弟的乳母李氏,顾砚龄淡笑着拿帕子擦了泪,打趣的对着幼弟顾子钰道:“是你撞疼我了。”顾子钰听了长姊的话,更是手足无措,急忙站直身子,拉开顾砚龄的手着急的打量道:“哪里疼,要不要叫大夫。”看着稚子纯真的模样,顾砚龄心中的阴翳扫了大半,一股暖意汨汨流入五脏六腑。“好了,长姊逗你的。”顾砚龄宠溺地将幼弟环入怀中,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是长姊做了噩梦,害怕的哭了。”顾子钰的脸埋在顾砚龄怀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稚气:“长姊不怕,阿钰今晚陪着长姊睡,长姊就不会做噩梦了。”顾砚龄笑着正要说话,却听得一个声音急忙插进来:“钰哥儿又说着玩了,都说三岁不同席,哥儿身子一向不好,方才偷偷跑出来,已是害得我们跑了大半个院子,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会儿和姑娘说会子话,可得回竹清院好好习字,不能再瞎跑了。”顾砚龄听得话来,眉头微皱,顾子钰小心翼翼地窝进顾砚龄怀中,嗫嚅着道:“老师和父亲布置的功课我都习完了。”“浑说!”乳母李氏似是笑着道:“功课只有学无尽的,哪有学完了的,钰哥儿又想偷懒了。”瞧李氏还有些见识,顾砚龄眉头才微展,正欲劝幼弟,然而低头却瞥到李氏的手不露痕迹地钳住了顾子钰的手臂,顾砚龄眸子一冷,舒尔淡淡收回目光,微微瞥了眼那李氏,却见那李氏貌似劝说,可眼角的笑意却是带着几分不容置疑。“mama关心阿钰的紧。”顾砚龄嘴角的笑意淡淡牵起,随手般将顾子钰揽回怀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