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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有些想咬人。他忙着把她往门上挤,忙得没空说上一句室内还有一个人?她咬牙问任西安:“卧室门关了吗?”李成蹊不聋,说话声也能听得到。任西安心安理得地说:“忘了,你去看看。”程梨斜他。任西安背影消失在程梨视野范围内前又交代:“不用担心。聊起来就说我不检点,勾引人。”程梨:“……”这世道真是变了。**卧室的门关的严丝合缝,李成蹊自然听不到也看不到卧室外的事情。任西安在洗手间内收拾完便推开卧室门,领程梨进去。大床上孤孤单单地摊着床棉被,李成蹊陷在里面睡得还算安稳。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显得有点儿可怜。程梨看过去,任西安低声说:“昨晚有个应酬老蹊喝了点儿,那会儿他胃疼我就把人给按这儿睡了。”程梨见任西安靠上前从李成蹊身上抽出一根体温计,读完了上面的数值,确认没有问题,他又带程梨离开卧室。离开卧室后,程梨没有跟上任西安的脚步继续往外走。任西安回身看她。程梨冷静地盯视他,同时冷声开口问:“他一直这么对自己?”任西安重新走回她身边,他听懂了她的潜台词:“不会,糟蹋自己太蠢。”程梨并不觉得有说服力。任西安耐心解释:“老蹊的老毛病,天冷了犯得厉害。当初他和人搞公开课app,三餐不定时,经常吹着北京的冷风坐在街上啃北京的土。Max主打健身,一堆Max人都病歪歪不健康,能有什么号召力?不是让人笑吗?”程梨也有论据:“医生病故的也不少。”任西安牵她:“老蹊会好的,我看着呢。”程梨想知道的是最后这一问:“那你呢?”有这样过吗?任西安肯定地说:“没有。”程梨抬眸视线和他对上,顺着任西安牵她的手摸上去,握他的手腕。她一捏,任西安没什么反应。她用力一握,任西安蹙起眉。程梨哦了声,下结论:“这儿还没好。”任西安很随意地解释:“我捏你一下试试,好好的关节外力一碰能没反应吗?”程梨看他,轻抬唇角:“不用遮了。甘霖那晚告诉我,你这儿有旧伤。”掩饰失败,任西安只好说:“老皇历,别听他瞎说说得瘆人。”程梨嗯了声:“你一天敲十小时键盘,也不会累着它、动着它,的确是他言重了。”她说得是反话,很明显。任西安张了张口,最后说:“我注意着。拎你也用过它,还好用。”拎她……是没少拎。程梨一直听着,最后回他:“少扯。”……这两个字说完,她才想起来他们似乎刚就她的耳朵进行过一次类似的谈话。程梨单方面选择遗忘那时她的态度。她告诉任西安:“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拦你。我心疼我的,我说出来只是我/的/自/由。你不用有负担。”任西安安静听着。李成蹊这个胃疼,怎么就变成他也跟着受教育了?程梨把他当个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能受惊的小姑娘,她拿个罩子把他罩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