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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口的明兰一口水喷了出去。满屋寂静,尴尬的寂静。鸀枝好像被脸上砍了一道,夏荷似乎快晕过去了,崔mama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全屋只有一个天真快乐的小胖子,左顾右盼,犹自未觉。果然,人生何处不囧然——这样的人生怎会寂寞呢。又过了旬余,薄老将军总算回来了。此次彻底解决了盘踞西北数十年的圣德太后,抄家所获无数,尽可充盈此次为用兵空了大半的国库,另甘氏在军中的党羽头颅十几颗。皇帝龙颜大悦,打算重重赏赐,薄老将军拄着拐杖,半死不活的哼哼,表示这回去了大半条老命,真真要致仕了,皇帝您若要抬举,就抬举他几个儿孙罢。见老头子这般上道,皇帝愈加高兴,出手阔绰非常,薄张沈顾段等一众将帅,均受了重赏晋官。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圣德太后直系人马,包括她的娘家,她的心腹党羽……凡直接参与谋逆的,俱是问斩抄家,家小贬作宫奴或没入教坊司,次一等也是问斩流徙,家产罚没。很讽刺的,偏偏圣德太后不能死,后半生‘在偏宫静养’。三王妃因‘教养睿王不利’,白绫赐死,才刚十岁出头的睿王则贬为庶人,和他的亲爹娘一齐幽禁起来——稚子何辜,奈何有庸人作祟。这些人还算发落的有声响,容妃却是无声生息的‘病故’了。深受宠爱的宫妃为让儿子继位谋害自己,比二妈纠集群众造反还丢人,皇帝不但愤怒,还伤心。容妃所出的三皇子即刻迁出长春宫,去一个偏远小地方就藩,此生不许进京——若非容妃自作聪明,以他们母子的受宠,三皇子至少能得块富饶舒适的藩地。皇帝深知圣德太后一系几十年盘根错节,沾亲带故何止百余家,因此不可牵连太广,免得动摇京畿根本;是以除了这些首罪和从犯,及其一干帮凶党羽,其余皆从轻发落。众臣皆赞皇帝英明。这回受了爱妃的沉重背叛,皇帝大人之所以还能保持宽厚仁爱,一直被明兰吐槽不着调的皇后功不可没。当时宫变骤生,皇帝早先安排的心腹立刻带两位皇子遁密道避祸,皇后原本可以一起走的(以后杀回来就是太后了),谁知她非但不肯,还像个农村无知妇女一样,什么举措也无,只顾着扑在昏迷不醒的丈夫身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边哭边说,从‘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蚂蚱’一直唠叨到‘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就撇下我们母子’,边捶龙床边嚎,险些把正在施针驱毒的太医震聋。皇帝不知是被哭醒,还是被烦醒的,总之睁眼闭眼都是这满脸鼻涕眼泪的黄脸婆。待风波过后,龙体痊愈,皇帝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这位糟糠,虽说统御六宫的本领缺缺,气度既欠,见识也少,但胜在对自己一片真心可表日月。后宫那些千娇百媚虽很迷人,但谁知道美丽的皮rou下头藏了什么心肝,当忠臣和能吏不能兼得时,他更愿意将忠臣时刻放在身边,偶尔用一下能吏即可。言而总之,总而言之,结论是……皇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