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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陛下的人,只是我觉得你同我表哥同吃同住这么些年,多少是有些情分在的。”她将头伸到了头上,取下了那只簪在发间的玉簪。“当日.你替表哥送来此物,我原本是不懂的。后来看母亲从盒中夹层内取出了一封信,我才晓得你在城门等候的用意。”她将玉簪摆到桌上,道:“所以,你该回答我了,你是谁的人。”“我是你的。”“哈?”原本应当是二者相谈朝中风云的沉重氛围,被武棣之的这么一句话,沉以北的这么一个字给破坏得干净。她的脑内瞬间闪过一堆的画面,什么青梅竹马久别重逢,什么花前月下倾心相待,什么静静等候多年只为一个答案。然而,这么多画面都被武棣之下一句话打消了。“同路人。”他说:“咱们不都是太子的人吗?你是他表妹,我是他属臣。”说完,他还连眨了两下眼皮,沉以北有那么一瞬间特想抄家伙打人。“呵呵。”沉以北干笑两声,然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氛围被破坏了,她便也顾不得旁的了,只好继续说下去。“我不在京中八年,很多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就我看来,你跟尹家嫡长子尹灏不和吧?”要不然她才不信沉萧守会随便把太子身边的人给支去在朝中毫无势力的沉慕呢。“许家的事刚刚平定,你被抛出来也正常,只是不太方便明着帮衬太子哥哥罢了。”她提了茶壶倒了杯水给武棣之,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谁给我那个舅舅出主意让他天天逛窑子的?”武棣之接过茶盏,却道:“还是让王爷自己告诉你吧。”“没义气。”沉以北扁了嘴,不去理会,将一直握在手中的玉簪子复簪回发间。吱吱瘫在她边上好一会儿,这时不知怎么的麻溜地纵上了沉以北的头顶。“吱吱,我今天没把头发扎起来,你这么肥,我撑不住的!”沉以北连忙双手伸上头顶,扶着头顶的狸花猫。“还有吱吱,那头上这么多珠簪你嫌扎吗?”说着就想把它从头顶.弄下来,谁料这猫的爪子勾住了她的发丝。“吱吱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是吧。”沉以北无奈,一手扶着它,一手摸.到那个紫檀雕花盒子,她将盒子打开拿出香囊在狸花猫周遭晃了圈,然后扔到了边上。狸花猫嗅了嗅,然后跳到了香囊上,满意的躺在地上玩着香囊。“真不知道当年弄这个东西过来是让我方便找吱吱,还是方便吱吱欺负我。”沉以北摸了摸自己头顶,想是头上的珠簪被吱吱这么一弄,多少都歪了,便全都取了下来放到了桌上。“现在轻松多了。”她摇了摇头,显然对自己头顶现在的重量很是满意。武棣之取了桌上的一只发钗看了看,这发钗十分小巧,不过两指宽的模样,却是做成了一条金鱼的模样,很是精致。“郡主并非待罪之身,怎可脱簪。”武棣之朝着沉以北坐近了些,道:“我替郡主把珠钗都戴上吧,免得等下外人见了,有损郡主丰采。”“少戴几个。”丫头们仿佛是觉得沉以北的郡主身份全要靠她头顶的首饰来昭显,生生加了一层东西在她头顶。虽说,她让武棣之替自己簪好珠钗有些逾越,但总好过再被满头插满饰物要好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