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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目光,女子身躯虽似柔若无骨,其间蕴藏的力道却带着一丝凌厉的气势,旋转间不论动作还是步伐都简练干脆,又似乎绵延不绝力道无尽。热烈,张扬,而又不乏柔美。渐渐地,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女子身上。张家寨虽在此地算大,但比起大城镇还是显得孤陋了,这般舞蹈,却是从未见过。戴着面具的姬恪渐渐退到一侧,眸中倒映着飞快旋转的女子身影。只是粉色的布衣,却硬是给她舞出了血色红衣的气度。莫名的,姬恪想起在自己府上,苏婉之拽着钱家公子的衣襟,气势逼人的模样。人有百样,女子又为何不能是如此模样?姬恪正想着,那条玉带似有生命一般灵活的舞到他的身前,勾起他的手指便把他勾到近前,姬恪微愕然。不知是受民风影响,还是苏婉之本就大胆,看不清面具下她的表情,但苏婉之的手已经递到了姬恪的身前。那双手干净细长,掌心有习武的薄茧,还有这几日带着他而落下的大大小小的伤口。跳跃舞动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不知是谁先开起的头,有人嚷嚷:“跟她跳吧,大男人家的还害羞什么?”“就是就是,姑娘家都不怕羞了。”“快点去吧,可别让姑娘来等着你啊。”乐声还在耳边奏响,苏婉之的手固执的停在他的身前,明明是矮他半个头的个子,没有一点怯弱。像是一瞬静了。那只手只在他眼前。一份静止的等待,一切一切诱惑着他把手交付。不管迟疑还是失神,等姬恪回过神来,手却已经放在了苏婉之的手上。那是姬恪一生中少有的,在想之前便已经做了的事。*******************************************************************************雨神会上,一场热闹的傩舞。欢歌笑语,笑声不绝于耳。多年后再想起,姬恪已经记不得那场舞究竟是如何跳的,只记得苏婉之浅粉的布衣在视线中纷乱的旋转,似乎永不停歇,永不疲倦。不过,当日晚上回到张家,苏婉之就似断了腿一样,迅速洗漱换药瘫软在床上。空房内只有一张床。前一日,他们是错开时间入眠,还未觉得如何。此时便显得尴尬。张大嫂两口早已睡下,大约以为他们真是一对,也没有想过住宿之事。姬恪亦觉得累,但刚服过药,倒也还能忍耐,便漫步出了房间。睡了一会,苏婉之才想起这事,姬恪已经不见了。自榻上爬起,绕到院中,看见姬恪正在削一根竹节,竹节极长,他低垂着头,不紧不慢的一刀刀削着。“姬恪,你不睡么?”姬恪摇头,指节泛白的手指依然握着竹子:“你先睡吧,我不困。明日上路,山路难行,我准备些竹子好方便行路。”大半夜不睡觉,说是为了削竹子,这理由……实在牵强。“我来削吧。”大大咧咧抢过一根竹子,坐在一边,苏婉之抄起身边的柴刀削了起来。削法大开大阖,几刀下去,竹子已经瘦削了一圈。姬恪忍俊不禁:“你还是回去睡罢,今天够辛苦了。”“我习过武,不觉得累,还是你去吧。”“我……”不等姬恪说完,苏婉之一把夺过姬恪手里的竹子,抱起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