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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数道针刺的痛来,道道戳心,痛入肺腑。便在这阵刺骨的痛中,意识彻底散去。梦里一阵大起大落,起的是心情,落的是身体。迷迷糊糊中,长明觉出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轻轻放到一物上。原来不是梦。因她眼睛往常一直是闭着的,是以此回清醒了,抱她的人竟没发觉,将她体贴放到床上,又替她盖好了棉被,而后竟就坐在床边不动了。长明一时把不准是“醒”还是“不醒”。醒的话,他们这么些日子没见,该说些什么呢?嗯......便先不醒吧.....但不知是怎的,季云疏好似故意与她作对一般,时不时摸摸她的脑袋,时不时摸摸她得脸,长明强忍着将他的手打掉的冲动,忍得十分,特别的辛苦。懂事的李太医适时地解决了长明的辛苦。长明侧着耳朵听着李太医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而后给了个结论:“姑娘气血两亏,元气大伤,又因中毒伤了肺腑。虽然毒已经解了,但若想完全清醒,只怕还需两日。”长明只想说:放屁,半仙我现在已经清醒了,还两日?庸医!庸医听不见半仙的心里话,只顶着季王爷凶残的要吃人般的眼神,嗫喏道:“嗯......日后阴雨潮湿的天气,兴许心口背什么的要轻微地疼一疼,别的倒是没什么大碍了。”长明心里一慌,季王爷已经替她问了出来:“怎么个疼一疼?”庸医设想一番,才道:“便同方才所施阵法刺xue一般痛感......”长明心里又一哀,娘嘞,往后每到下雨,她就要经历一番生不如死?季云疏正待要问有无方法可缓解疼痛,忽觉握在手里的手一动,而后手的主人气喘吁吁攀着他立起了上半身,虚弱道:“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下的毒?”......一恍已是六月近末了。旁人都是在晨昏日色里头踏踏实实一步步恍出来的,长明却是一半都在床上恍出来的,间或遇上雷雨天,胸口背上果真还要疼一疼。痛感不强不弱,也果真同庸医说的一模一样。便如今日吧,方才用了药的长明正躺在床上小憩。憩着憩着忽觉一物蹭上了枕畔,她迷糊中伸手一摸,摸到一手的毛乎乎,以为是同样中了毒亦解了毒的大黑,便推了推,嘟囔了句:“睡去床尾,乖。”推着那毛物的手被人一把牵住,耳畔热风阵阵,夹带着低沉入骨的声音:“我这么大一个人,床尾怎么挤得下?”长明一个哆嗦,问道:“季云疏?怎么又是你?”“不是我,你还想是谁?生辰日送你画幅的小才子吗?”长明纳闷:“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你不是还在同我冷战?你得有骨气!身为一族亲王的骨气!”奈何某人的脸皮,厚起来堪比遁甲:“外头快要下雨了,没有我,你又该疼的睡不着了。况且,自己的女人,哪里需要什么骨气。”“......”长明张口欲驳,一句话卡了一半,却被一声惊雷打的四散不成句。季云疏看了眼窗外的闪电,道:“你看,果真要下雨了。纵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我想想,难道,你要让我出去淋雨?”柔得不像话的语气,另带了几分可怜兮兮。长明忍不住伸手去探他得脸,从眉毛到鼻子仔细仔细摸了一番。季云疏隐忍道:“你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