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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给你做红烧rou!”江水眠惊喜:“真的么?!要吃要吃!”一听有rou吃,她立刻腆着脸讨好道:“爷,这小蹄子万死不足抵其罪,要不要我虐尸泄愤,剥皮拆骨给您看!”卢嵇:“……这倒不用,你撕张纸把它包了扔出去。叫鲁妈上来,把拖鞋给鲁妈,让她把鞋烧了,把地擦了。呃……你也去洗洗手。”他这时候倒像个洁癖了,江水眠拉开门,冲着这隔音实在不咋地的走廊大喊:“鲁妈啊!有蟑螂啊啊!”一会儿就听着一群人乒乒乓乓冲上楼,像天兵天将降世似的从楼梯口跑来。平日里不怎么管内院事儿的孙叔,手持拖把如二郎神般冲在最前头;鲁妈姿态若观世音菩萨,手拈消毒水与蟑螂药一紧随其后;几个丫鬟小厮各自拿着蝇拍笤帚,气势汹汹——犹如自家孩子被欺负而怒闯学校的七大姑八大姨,挤进门来。江水眠被这阵仗吓的后退半步:“我……我已经打死了。老爷说要收拾一下,我不知道怎么弄。”孙叔松了一口气:“老爷人呢。”江水眠:“在床上哆嗦呢。”鲁妈道:“太太去洗手,陪着老爷去吧。外头我们打扫。用拖鞋打的是吧,一会儿我让人把拖鞋烧了去。”江水眠被这如同做法驱鬼般的仪式感,吓的老老实实去洗手。鲁妈给她找了一双新拖鞋,甚至连身上睡衣都干脆给她换了套新的。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卢嵇正在跟鲁妈说话:“之前不都让人在楼边洒了药粉的,怎么又进来虫子。”鲁妈道:“到夏天了,这面窗子靠着花园,也难免。更何况前些日子刚下过雨,估计把药粉冲掉了。只是要是弄新药,还要请药房的伙计来一趟,今日是做不成了,明后日大概再重新撒药。”等她回里屋,打算躺下去再睡,一帮人忙活完也走了。她穿着粉紫色的长袖睡衣,坐在床沿,笑:“你至于么?”却看着卢嵇已经脱掉外套,穿着衬衣和裤子平躺在床上,僵硬道:“今天。我们同房。”江水眠:“……”她撒娇耍赖都比不上一只蟑螂管用是吧。江水眠:“你就是想要一个会打虫子的陪你睡,我建议你去找孙叔。”卢嵇反问:“……我是会做那种丢人事儿的人么?我这样算跟你同房了,也避免虫子了,一举两得。”江水眠心道:老娘现在连装纯都懒得装了,还会想要这种连裤子都不脱的同房?她自己没什么怕的东西,确实不太能理解卢嵇这种怕的脸色发白的情绪。她有点心软,想着卢嵇对她从来没有哪点不好过,实在不该连他怕个虫子都嘲讽。只是联想到他怕女人的事儿,忍不住道:“你难道是小时候对虫子有什么阴影?”卢嵇僵着脖子瞪眼:“看见蟑螂的第一眼,就是我人生的阴影。”江水眠:……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她躺平了,还没关床头台灯,两个人大气不敢出的挺尸在床上,卢嵇死盯着视线范围内的天花板和墙壁,随时准备发现新的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