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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信。“此事不急,毕竟叶家目前没有还任何动作。”南宫霖凝眉沉思,从石凳上起身站了起来。“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希望我们永远不要有敌对的一天,毕竟咱们的先祖与叶家也渊源颇深。”南宫霖与赫连鸣谦同时沉默下来,时逢多事之秋,敌友难辨,不得不处处提防着所有变故。“谷主,画取来了,要现在打开吗?”方才去取画的钟灵托着一雕刻精美的素色锦盒回来,南宫霖没有回答,而是走了过去,将锦盒打开,那价值万珠的画卷便安放在里面。绕开捆绑的红绳,右手抓住画轴,左手一松,卷好的画卷似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看到那画卷上所画,两人皆是一怔。瑶台碧池赠锦月的画虽然流出不多,但整个天朝无人不知,放眼天下,从未有一人能入她画中,但这幅画卷之上却有一人。只见那画卷之上一宝蓝锦衣男子侧光而立,面部只能看到一侧的轮廓,却觉得极其清朗柔和,一头墨发仅被一白玉发簪绾着,掌心自然向里贴身合着,衣袂乘风而飘,那背影画的苍凉悲怆,让人莫名感怀,再看一眼,便觉有热泪盈眶。看到这画,两人皆是一怔,同时脑海之中涌出一个奇异的想法,那画中之人似是自己。“没想到画也可如此蛊惑人心?”赫连鸣谦连忙撇过眼去,因看那画引起的感伤还未退去,所以神色依然凝重。“难怪她从不画人。”此时南宫霖也凄然回神,马上卷起画卷,才察觉两行清泪已经从眼眶流出。“以画寄心,你说她小小年纪,怎会有这样不堪负重的感伤。”那张始终保持着恬静淡然的面孔在赫连鸣谦眼前一闪而过,以往看她画的风景便觉有几分感伤,没想到可以侵近画的精髓,达到惑人的地步。南宫霖握画不语,他突然发觉,自己对锦月的所知,不过沧海一粟,冰山一角,这样一个人若为一宫之后,是凤舞九天,还是乾坤倒转,都是无法预测的,即便这样,皇上依然决定铤而走险吗。当时明月在第六十九章:竹坞无尘水槛清宣告王家家主王书墨与天朝长公主的婚事的皇榜张贴在临都的大街小巷,有人羡慕王书墨能有幸高攀天家的金枝玉叶,更有人羡慕长公主能得富可敌国的王家一半家财下聘。订婚宴那天,各路马车络绎不绝的出入皇宫,因为提前得知峥嵘四君子有望齐聚皇宫,便吸引了大量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即使不求能得他们的青睐,也可以一睹他们绝世风采。当日因进宫的女眷较多,轿撵可直接抬进皇宫,锦月正靠着轿子小憩时,轿撵突然停住了,紧随在轿撵外面的青鸾将轿帘掀起一角。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之间,有一抹别具秀致的身影飘然而立,高洁如云的白色锦袍上寥寥数笔绘着几支墨竹,一张俊秀淡雅如风的面孔,落在眼眸里,在这炎炎夏季像涌进一股清凉的春风,身形挺拔秀丽如竹,却不会有一丝女气。临都民风不算开放,坐轿而行的名门闺秀,纷纷忍不住掀开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