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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四百多年来,沈长释闲着无聊自己写自己画的。得知沈长释的爱好,姜青诉就经常能看见他端着个小红木板凳,靠在十方殿的门口,双膝上趴着一本白纸书,手上提着狼毫小笔,一边笑一边写些什么。总之,肯定不是在写什么好东西。至于单邪,姜青诉不经常看见他。每日一早他就出门,等到晚间才归来,反正他们身为鬼魂无需饮食,自然也没什么三餐时段。眼看整个十方殿里就只剩下沈长释,百般无聊的姜青诉也不得不站在他旁边,寻找些存在感,一边看沈长释写情色书,一边发呆。沈长释似乎是写到了动情处,一张脸憋得有些泛红,姜青诉好奇的凑过去问他:“沈大人以前是做什么的?”沈长释叹了口气,合上书:“可别叫我沈大人了,还是随无常大人一样,叫我沈吧。我以前嘛,可以说是满腹经纶,秋试时因考官徇私舞弊被刷下来了,我气不过,端了个凳子就到那考官门前的天桥底下说书去了。”姜青诉嘴角有些抽出:“这算报仇?”沈长释朝她一笑,嘴角咧开:“你以为我说的什么?我说的就是那考官与他院子里十八个小妾每日鱼水合欢的事儿,你说算不算报仇?”姜青诉朝对方拱了拱手,心想还好她当初徇私的时候没摊上这么个人,否则她在外的名声早就臭了,虽说现在也没多好。沈长释道:“来我这儿听书的我都不收钱,可还得糊口啊,于是就给青楼里的姑娘画图,再写一些情情爱爱的词给她们编成小曲儿讨恩客欢心。”姜青诉点头,原来这些东西是这么来的,他即便死了也没忘了活着时的老本行,一坚持四百多年,也是有毅力。她问:“那你又是如何……?”沈长释脸上先是一僵,随后咳了一声,眼眸中闪过些什么,很快便被敛去,可在官场十年的姜青诉一眼就能看穿,也不说出来,就等着他自己告诉她。沈长释道:“那考官家里有一女儿,长得很漂亮,知道我在天桥底下编排她父亲,就作了男子装扮来骂我,她隐瞒了身份,我们却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一起喝酒,一起写字画画,后来她告知了我女儿身份,我急忙就想去她府上提亲,谁知道啊,那考官是个jianian臣,他女儿比他还jianian,在我好不容易凑足了银两时才知她真实身份。”姜青诉叹了口气:“后来呢?”“后来?后来考官找了官府的人,诬陷我拐骗他女儿,更有几个旁来的见过我与他家小姐有来往的作证,我被捉入官府打入牢中。那家小姐来看我了,给了狱卒二两银子,带着两个家丁,恶狠狠地盯着我。”美貌的外表,蛇蝎的心肠。那小姐的名字,沈长释以为永远都忘不掉,偏偏几百年的岁月下来,他光记着这个事儿,那人是谁,长什么模样,他统统不记得了。只记得她道:“你不是喜欢说吗?我就看看拔了你的舌头,你还用什么说!”两名家丁按住了他,他死也不张嘴,然后便有人用利器将他的嘴角两边割开,伸手掰开他的下巴,生生拽出了舌头。“一条贱命啊,就这么交代了。”沈长释双手一摊,无所谓的笑了笑。姜青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你这条舌头?”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