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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好,当着人家的面直接关了门又落了锁,也不管Marvy在外头直翻白眼,便将恩静拉到病床上:“说吧,到底在闹什么?”他看上去情绪也不太好,估计是有什么烦事缠身。恩静垂下头,不出声。“说啊!”“说……什么?”“有什么你就说什么!说你为什么会遇上抢劫?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那你为什么,又突然原谅了她呢?”低低的询问冷不防插入他的问话中。阮东廷怔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的“她”是指谁。果然:“明明那天你那么生气,她装病骗了你那么久、害你白担心了那么久,可你怎么就突然原谅了她呢?”声音轻轻的,就像一丝丝责备或反对都没有,只是单纯的疑问。阮东廷深吸了口气,片刻后,才说:“恩静,她有她的苦衷。”苦衷?就算她有她的苦衷,那他呢?也再一次敞开胸怀,接纳了她的苦衷,是吗?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昨天在重病病房的门外,她看到那双瘦到了病态的手不顾一切地攀着他的脖子,那样紧,那样紧。苦衷?人生在世谁没有苦衷?不过是有人选择沉默,有人选择诉说,而更有些人,诉说得过分生动罢了。“记得有一回我问你爱是什么,阮先生,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慢慢地,她将目光移开了,不再对着那对会教她深陷的无底黑眸:“你说,‘爱就是想看她笑,想让她快乐,无论她犯再大的错,你都会原谅。’”她轻笑了一下,那么自嘲地,“所以后来,无论她犯再大的错,再怎么无中生有再怎么谎报病情,你都会原谅,对吗?因为爱就是‘无论她犯再大的错你都会原谅’啊。”“恩静,不是你想的这样!”阮东廷脸上却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坦荡得让人难以怀疑他的话:“我之所以会原谅她,第一,是因为她的苦衷我能理解;第二,”他顿了一下,口气越发深沉了起来:“是因为我和她之间,归根结底,是我对不起她。”他对不起她?恩静有片刻的怔忡,似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她却不知该怎么询问,也来不及询问,便被突来的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估计是你的好朋友等不及了。”阮东廷以为是Marvy,哪知走过去拉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全然陌生的娃娃脸。那娃娃脸也错愕地看着他,不过很显然,对娃娃脸来说阮东廷并不陌生:“你是、是……阮东廷?”阮生蹙眉。当然以他的知名度,有人认出他也并不是什么怪事。真正让他意外的是娃娃脸接下来的话:“既然你是阮东廷,那我昨天救到的……难道就是‘阮太太’?”原来,就是昨天那身形高大的好人。“敝姓刘,当律师的,”好人极懂得察言观色,见自己救到的正是“阮氏”的董事长夫人,立即笑眯眯地朝董事长晒出了自己的名片,“答谢费鲜花礼品什么的就别送了,日后有需要用到律师的地方,请阮先生尽管找我就好。”阮东廷嘴角一抽,又听他说:“本来今天过来是想提醒阮太太一些事的,不过既然阮先生在,”他笑眯眯地,不失时机地和未来的大客户拉近关系:“阮总,借一步说话?”两人不知“借一步”借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