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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邪魅,声音低低。恩静不明白他的意思。此时阮东廷恰好舞到了她身旁,高大身躯不废吹灰地,就勾去了恩静所有的注意力。那边大概是何秋霜讲了什么话让他开心了,男子冷硬的轮廓柔了柔。秋霜将脸贴在他耳旁,一边说着,一边娇笑,那动作,说多亲密就有多亲密。她心灰意冷地别过脸,却听到Cave调侃:“怎么,心酸了?”恩静无言。“知道为什么一个死了老公又患重病的女人,你家‘阮先生’还能爱得这么至死不渝吗?”她没有回答,于是Cave兀自接了下去:“那年秋霜下嫁给阿陈,是被你婆婆逼的。”“我知道,别说了。”可他偏要说:“你婆婆用‘尿毒症无法生育’来逼她离开Baron,并威胁说如果Baron敢娶她,‘阮氏’的继承权将直接转到俊仔手上。这事Baron并不知道,是你婆婆私下威胁秋霜的,而秋霜为了Baron的未来、也顾忌着自己的病,竟真的放手、下嫁给阿陈了。直到后来阿陈过世,朋友们看不过去,才向Baron说明了当年的事实。你说Baron该多内疚?要不是因为他,何秋霜那样的家世那样的容貌,犯得着去嫁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阿陈吗?最后还生生成了寡妇,所以……”恩静轻叹了口气,完全没想到自私娇纵如何秋霜,也会替人着想的一面。“所以,你家‘阮先生’一直对她怀愧于心,而她对你家‘阮先生’——众所皆知,也的确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无论她怎样狠辣怎样差劲,他都看不到,因为在他面前,她永远温柔得一心一意。恩静知那两人之间必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却不晓得原来还有这一幕。而她呢?一个误入迷阵的路人,人已经陷入了,为什么还要蠢得连心也陷进去呢?Cave像是在欣赏她脸上的无奈,欣赏够了,也学着那边何秋霜的动作,亲密地俯到恩静耳边:“不过有个奇怪的现象,我倒是想提一提:自从秋霜meimei用那张三十万的支票诬赖了你之后,你家‘阮先生’可是越来越少到秋霜那儿去了呢。”“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笑得高深,“自己慢慢体会吧。”舞曲没多久就结束,Cave带着她离开舞池时,恰逢东廷与何秋霜。她的手还挽在连楷夫臂弯里,而他臂间还挂着何秋霜的手。两两相对间,他冷鸷的眼对上了她的:“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太太有那么多时间,竟然为了做公益‘特意练习了整整一个月’。”后面那几个字,他完全生搬硬抄连楷夫的话,听上去却那样的讽刺。恩静只是沉默地移开眼。谁知这动作却触怒了他:“我在跟你说话!”一只手就要伸上去扳正她的脸,可旁边那好事的连大少却笑眯眯地拦住他的手:“我说万年面瘫,众目睽睽下你还想家暴呢?”“万年面瘫”是当年留学时,一伙走得近的同窗给阮东廷取的昵称。连楷夫一面这么说,笑眼一面示意着不远处的记者。果然那方已有人举起了相机。镜头下,Cave顺势将拦住东廷的动作转为开玩笑地给了他一拳,随后提高嗓音:“各位,Baron刚刚竟然敢怀疑我们恩静meimei的唱功,你们说,要不要让恩静给大家来两句、证明证明实力啊?”陈恩静变了脸色:“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