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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络推拿”后,已经肿得老高。秀玉好像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谁这么一大早就在献殷勤呢,原来是我们东仔啊,看来儿媳妇的脚昨晚是让你给推坏了吧?”一边说,手一边伸向那锅粥。原只是想尝尝味道,谁知阮东廷将恩静抱到餐桌旁后,竟开口:“妈咪,粥是做给恩静的。”“哦?这样?”言下之意就是:亲妈你有多远就闪多远咯?“不是的妈咪,如果您喜欢……”恩静忙插口。却被秀玉打断:“妈咪是喜欢,不过现在崴到脚、需要补钙的是恩静——东仔,妈咪说的没错吧?”阮东廷还是酷得一本正经地:“是的,妈咪。”秀玉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难得,一向严厉的婆婆今天看上去心情特别好,是那种有某计划被实现了的舒畅。去往吴医师诊所的路上,恩静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她半晌,才开口:“谢谢你,妈咪。”彼时秀玉正闭着眼假寐,只淡淡地回:“都说了是早餐的奖赏。”“不,我是说……昨晚。”婆婆这才睁开眼,那双向来很有威严的眼仔细看进去了,才发觉是含着笑的:“不怪妈咪罚你吗?”“妈咪是在帮我。”真是难得,秀玉的笑竟扩到了唇角:“我一早就说,你这孩子冰雪聪明。”“所以我知道要感谢妈咪。”是的,没有昨晚那场“下跪”“惩罚”的剧码,哪能有今早这一幕?婆婆的心天知地知,还好,媳妇通透,也知晓了。“你呀,也赶紧把这点小聪明用到阿东身上吧。”恩静沉默了——用到阮东廷身上?呵,太难了。即使她真的如婆婆所言的聪明,可是啊,爱情里哪需要这点微不足道的小聪明呢?爱情来来去去,至复杂至艰难,凭借的也不过是一颗心。秀玉问她:“你觉得妈咪是个冷酷的人吗?”恩静笑了,轻柔而温存地:“才不呢,妈咪是个表面严肃内心温柔的人。”“而你爹地说,阿东的性子就和我一样。”恩静愣了下。“只要你能够走进他的心。孩子,只要你能走进去。”她的话似意味深长。车子平稳前行,已过了不知多少个红绿灯,终于在一个写着“吴”的门牌前停下。秀玉推开车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给你普及个厨房知识:你今早喝的粥,光剔那些蟹壳和清洗,就需要一个半小时。”吴医生的诊所病人寥寥,不知是因时间早,还是因为贵,或者,兼而有之?恩静和婆婆进门时,诊所里只一名病人在候诊。也是巧,竟是熟人,张秀玉一见那气质高雅的贵妇便唤:“真巧啊,连太太!”两人热络了一番后,连太太才将注意力转到恩静身上:“这一定就是Baron的太太吧?”Baron是阮东廷的英文名,只是连太看恩静的眼神却仔细得有些奇怪:“咦,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和阿东的婚礼您来参加了。”恩静微笑回答。阮、连两家是世交,虽然连家人长年居住在英国,可事业多数在国内,阮生和她的婚礼这一家子也都来参加了。“好像不是那次。”连太偏头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