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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这样的结果,又何必如此麻烦,让她从鬼门关口回来一趟?“罪妇自知身犯国法,不敢不服。但因读书获罪者,在我南国,想来我是唯一之人了。”柏溪斟词酌句,尽量委婉却不失本意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皇帝自是听出了弦外之音。柏溪话音刚落,他就微微眯起了眼,问道:“你是在怪朕不讲道理?”柏溪没有说话,似是不置可否,实则是表示默认。荀尚思忖了一番后,起身面向皇帝,俯身请求道:“皇上,再过几日便是我南国‘学士园’论礼之期。既然这女娃娃自认读书万卷,不若今年就让老夫与她论上一论。如此既彰显君德,亦能让她心服口服。不知圣上意下如何?”“先生既开了口,朕哪有回绝之理?”皇帝同意了荀尚的提议,但对柏溪提出了苛刻的条件:“你得想清楚,今日你若甘心伏法,死的是你一人。若你执意理论,输了,朕也没有理由放过其他人。”皇帝的话好似千万斤的重担压在柏溪肩头。她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学者,她哪里有把握赢呢?可若不争上一争,柏长兴的前程无光,祁重的兵权难回,盛涤尘再无值得相信、可以辅佐他之人。所有人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都会消弭在壮志难酬的颓丧中。那样的日子于他们而言,怕也是生不如死吧。而她,虽然没有把握,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多谢皇上,多谢先生,罪妇定当竭尽全力。”柏溪深知,当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才是真地走上了一条回不了头的路,可她必须走一遭。为自己,也为他们。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此言一出,非但是荀尚,便是皇帝眼中,也有了对她勇气的另眼相看。学士园论礼既是学儒间唇枪舌剑的盛会,更是无名学子扬名的另一机会。尽管不能借此入朝为官,但声名在外便是对才学的肯定。若是被名家欣赏,还能被收做门下弟子,这被学子们视为无上的荣光。因此,不但是参与者,围观者也是年年有增无减,今年尤甚——一来,荀尚出身宿儒世家,才学无双,入他门下,是多少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达成的夙愿。当初先帝也是五次亲临学庐相请,他才入朝为师。先帝薨逝,他坚持辞去帝师一职,归隐山野了。纵然盛名在外,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再见过他。此番柏溪案竟让他老人家出面,有志之士自然不会错过这一次机会。再者,今年的论礼与往年截然不同。宿儒名家对负罪之女,论的还是南国国法,皇帝也会亲临,这可比以往那些学派之争更有吸引力。好学者有之,猎奇者有之,五日之后,学士园被怀揣各种心思的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柏溪早已换了干净的衣裳,站在了场上。一心只念着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并不在意众人对她的品头论足。“皇上驾到!”“荀先生到。”两声高呼,所有人都跪下山呼万岁,继而对着款步而来的荀尚施礼致敬。待皇帝坐下,荀尚对他俯身拱手后,也入了座。击鼓三声,司仪宣布论礼开始。柏溪上前,分别对皇帝与荀尚施了礼。“为何读书?”“为求知。”“为何求知?”“欲明理。”“欲明何理?”“缘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