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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装总体还算满意。这是禅机给她的,禅机说她不能总是穿着嫁衣来来去去,总要有一身换洗的。其实是担心她一身火色拖尾盛装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直接说她又不接受,直接告诉他说,“我不怕麻烦。”真是逼得和尚没辙,禅机:阿弥陀佛,贫僧这也不算打诳语。阿绯貌似是个健忘的性子,走前还对苦吟寺百般不舍,对禅机千般埋怨,但是苦吟寺一旦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立马就将苦吟寺抛之脑后。腿脚轻快,一路噔噔地下了山。一路上见什么都新鲜,脸上的笑就不曾断过。就是她小孩子心性,见什么都要玩上一玩的习惯令禅机很头疼。掐一朵花不止往她自己头上戴,还要给禅机簪耳朵上。惹得禅机直摇头。出了寺庙,她简直就是撒了缰绳的野马。禅机和阿绯前脚离开,后脚就有大军进山,不知道在找什么。甚至进寺庙询问,“最近时日,有没有遇上奇怪的事?”禅明摸着光头,什么奇怪的事?“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山上山下,不就那些鸡飞狗跳寻常事?屠荪不来找茬倒是很稀奇,但也不是奇怪事。大军在山里找了两天,最终一无所获离开了。这些兵不像是衙门里出来的,他们派头足,身着飞鱼服,腰押绣春刀。禅明在竹鸡山周围是没见过。然而等大军一走,禅明脑中忽然亮了,“那女施主算不算奇怪的事?不对不对,女施主是人不是事。”阿绯走着走着,立定打了几个喷嚏,她揉揉鼻子,“一定是小和尚想我了。”小和尚就是禅明。禅机说要带她绕过这片山脉,先去飞来瀑的中下游看看。走了两天,再翻过一座山头就能进入到烟火气息浓厚的地界了。禅机打了水回来,拿了干粮给她,“先吃东西吧,马上天就黑了,今晚就在这里过夜。”阿绯嘴里嚼着硬邦邦的烤饼,这是五观堂的典座特地做的,放了两天,硬的像石板,但是不容易坏。阿绯咬一口慢慢嚼,禅机就看见她的腮帮子被饼块戳的东鼓起一块,西鼓起一块。“施主再忍耐一下,明日出了山贫僧再给准备软一点的吃食。”阿绯就着禅机的钵盂喝了一大口水,将嘴里的咽下去。什么味都没有,她特别想念典座的斋饭,叹一口气,“爹不疼娘不爱,没吃又没盖,人生艰难啊......馋鸡,我能打一只山鸡吃吗?”她这论调已经唱了两天了,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脑中记忆残余,简直张嘴就来。禅机转过身去,一点一点吃烤饼,不理她。阿绯看着禅机的后背,锦绣的双眉一副愁苦模样,屈起膝盖,手掌垫在膝盖上,下巴搁在手背上,捻着不知道哪一派的唱腔,咿咿呀呀道,“唉....连...馋鸡....都不爱我了,生来何趣趣趣趣?”正在喝水的禅机被她一个“爱”字呛得满肺乱颤,“咳咳...阿弥陀佛...咳....阿弥陀佛.....”阿绯外头转过来,一脸关切,“你怎么了?”还好心地上手给他拍拍,“吃个饼都能呛到,你是小孩子吗?”禅机一边咳一边将她的手推开,“只要施主少开尊口,贫僧一定平安无事。”她不明白了,他呛水和她说话有什么关系。东拉西扯,等她吃完烤饼,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阿绯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