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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走近。那人走近些了,却不靠近她,只远远地站住瞧她。她也紧紧盯着那人。那人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已,好似是被她吓着了,有些畏畏缩缩地不敢再上前,只站在离她二十几步远的凹坡地草地上:“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那人开口了,听声音是个男的,且还是个正处于青春时期的少年。可她再怎么细看,却怎么也无法看清楚少年的模样。阴十七不禁举起灯笼照向少年那边,岂料灯笼太小,照不了太远,根本就连少年的脚也没照着。她只好上前走几步,想着近些看清楚,也好说话。然就在她提着小灯笼举步走上前时,少年也跟着连连后退,还很害怕地低叫着:“你别过来!”阴十七无语停步:“你怕什么!我没病,真没什么会传染的重病!刚才只是站得久了,腿有些酸麻所以跌了,现今已然没事,你实在无需怕我。”少年却听不怎么进去,还是她进一步他便退两步。无法,她索性站定,不再进也不退了,与少年还是隔着二十几步远的距离互看着对方。这样的距离,因着她手上还提着小灯笼,目标显眼些,少年也看她看得清楚些。而她看他,他却是整个人隐在夜幕中,黑漆漆的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听声音大约知道了他的性别年岁,却始终看不清他的模样他是谁。过了会,阴十七不想再与少年僵持,实在是无趣得很,又等不到展颜,她心下有些失落,也有些担心。她不想展颜真的是失约,可又不想展颜是出了什么意外而无法赴约,这两相矛盾得她快要抓狂了。阴十七心情低落且微爆燥地走回苗寡妇身死之地,盘膝坐下。又一想,好像是苗寡妇死时躺尸的地方,感觉不太好之下,于是她又挪了挪屁股,往边边坐去。小灯笼也让她半提着半搁在草地上,那样在她手上与草地间抵着。灯笼微弱的光照不了多远,却足以照亮她的脸庞。少年似乎是看出阴十七的心情不佳,以为是他误解了她有重病而不高兴了,他不禁不安地开慰道:“其实……有病也没事的……”阴十七气乐了,爆脾气一上来,头也没抬就骂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少年被噎得哑了。阴十七出过气后则觉得舒坦多了,可复又想她这样其实不太好。人家看出她心情不好想安慰她,虽然这安慰的方向错得离谱,但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一片好意,虽然这好意他娘的用错地方了,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慢地吐了出来——但人家还是一片好意!少年讪讪地抓了抓自已的头发,他觉得自已在无意间惹恼了阴十七。他虽还未看清楚阴十七那一身衙服,并未知晓她是一位差爷,但瞧着模糊的个头与听着声音,他可以确定对方也就是与他一般年岁的少年。少年在心里认错认得很爽快,嘴上也低声向阴十七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有病的,你都说没病了,我却还在说……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我……我这就走,再不会烦你了!”说完他便默默地转身往回走,真的想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