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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的一锭银子。徐昭星将到庆福楼,正赶上小玉团拉完最后一个唱腔,她踩着满堂的喝彩声音,直奔二楼的雅间。据说,这庆福楼光雅间就有十个。原是打着站楼梯口堵人的主意,不曾想,刚上楼,就瞧见了同景堂的伙计。蒋肆还来不及出声唤他,就见他从东面的角落里站了起来,直奔对角的雅间门口。雅间的门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打开了。打先出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紧跟着出来的男子,身高至少一米八,穿的衣服很是诗情画意。内穿带有暗纹的浅米色圆领长衫,外披圆领宽袖白色丝绸褙子,前襟、后襟的下摆及袖口处绘有水墨兰竹,丝绸的飘逸和水墨的雅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若换个粗犷或者阴柔的人穿这身衣服,就显得不伦不类了,偏偏那套衣服映衬的那个人英俊又儒雅,衣服与人相得益彰。虽说那模样与往昔不太一样,蒋肆还是认出了那人是谁,昔日同吃同住的兄弟,如今倒成了人上人,瞧瞧那周身的气度,再瞧瞧自己,他的心里说不出该是什么滋味。徐昭星认真地想了想,发现昭娘,甭管是对蒋伍还是樊星汉,记忆都少之又少。她自己感觉那人应该就是他,便脚下不停。来庆福楼的,多半是冲着小玉团而来,他每日只唱一场,这一场唱完,人至少得走一半。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多,徐昭星混在过往的人群里,并不显眼。距那人约有三四步的距离,她听见同景堂的伙计道:“爷,有人到同景堂找您?”那人问:“谁?”伙计支支吾吾说不清。已经走到那人身后的徐昭星,拽了拽那人宽大的袖口,待那人转过了头,她道:“我,就是我找你。”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辩了许久,也辩不清,只分辨出了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头有些许惊讶的情绪。好在,不是惊喜,也不是惊恐。还是蒋肆道:“怎么?自己当了主子,就不认识以前的主子了?”那人方才回了神,将她上下一打量,张了张嘴,兴许是想叫二夫人,又怕人听了去。徐昭星便一拱手,大咧咧道:“叫你一声樊爷吧!”他也拱了拱手,眼神不明:“我们……到里头说话!”他将徐昭星和蒋肆让到了里头,把自己的小厮和伙计均放在了门口,又吩咐人重新上茶,这才在徐昭星的对面坐好。蒋肆有些不忿。他则直接道:“我就不给二夫人磕头了。”那本就不是徐昭星在意的,她笑了笑,开门见山:“樊爷,无需给我磕头,帮我办事就行。”他又是一惊,“我能给二夫人办什么事情?”说罢,觉得不妥,赶紧又道:“或者我这样说,二夫人身居后院,而我就算能耐再大,也不能插手宣平侯府后院中的事情,我实在不知二夫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徐昭星道:“我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和你说。”是啊,她又不能说,以前的昭娘挂了,她来了之后,大杀四方,杀的那叫一个痛快,可后遗症来了,老是觉得不安心肿么破!要她自己一个人不安心,她顶多当自己是闲出了被害妄想症。可章得之又横插一杠……对面的樊星汉一张好好的俊脸,快皱出了包子褶儿,徐昭星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不明不白,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