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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你敢。”安怀诚见安瑞林还这么蛮横霸道,又是一脚踢过来,因清姨和安瑞芹拉着,只虚虚在空中踢了一下,安瑞芹忙说:“依然,快带着瑞林走。”不然这老的闹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着呢。依然站起来,用单薄的手臂扶着安瑞林,又诚心诚意地对安怀诚说:“爸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您别生气。”依然扶着安瑞林往外走,血就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依然看着触目惊心,安瑞林还能走,视线稍微被血模糊了一点,脑袋昏昏沉沉,沉甸甸的砚台不偏不倚砸过来,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好不容易到了车上,小天看到满脸是血的安瑞林也吓坏了,依然说:“小天,赶紧去医院。”安瑞林却死活不去,他笃定地说:“没事。”小天着了急:“二哥,快去医院看看吧,之前医生就担心眼睛,现在砸了头,得去好好看看。”车子开出院子,依然才在后座看清安瑞林的模样,有些血已经凝固了,有些血还是新生的,汩汩往外冒,她抽了一些抽纸给他堵上,还是止不住,眼看纸越来越红,她的心里越来越恐惧,不安被放大,安瑞林就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深深。她轻轻捧起他的脸,不知道他伤哪儿了,借着灯光上下看,半天才开口说:“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躲?”安瑞林任凭她摆弄,他看着她的眼泪,她这么爱哭,一点点事情就会哭,终于有一次,是为他而哭了。他扯扯嘴唇:“你不是也认为我该死么?”依然的眼泪止不住,她拉下围巾在他头上一圈一圈缠起来,血渐渐出的少了,她让小天再开快一点,迫切想到医院。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亲们看文愉快,欢迎留言撒花吖☆、可怜飞燕倚新妆(5)安瑞林的头上的血被医生清理了,依然才看到受伤的地方,在额头和发际线交界的地方,一条深深的伤痕,在医院的白炽灯照耀下显得可怕,血rou模糊。医生清理伤口的时候安瑞林微微皱着眉,他穿着浅白色的羊绒衫,现在也是遍布血迹,看上去惨不忍睹。缝针的时候医生没有打麻药,依然不敢看,只看着安瑞林微微颤动的睫毛,他的睫毛浓密又长,他低垂着眼睑,握紧了拳头,一身不吭。依然站在他侧边,看他头上泌出一颗颗小汗珠,她按着他的手,低声说:“疼就叫出来。”安瑞林微微抬起眼,攥紧了拳头,默默忍受着缝针之苦。这伤口不太整齐,又在面上,医生为了追求伤口愈合后的美观,缝针的时候讲究颇多,细线一针针缝上去,格外磨人。安瑞林反手握着依然的手,力气大得她生生泛疼。大大小小缝了十几针,安怀诚是下了重手。医生花了很长时间处理好伤口,又打了消炎针,开了些药,嘱咐回去多休息,如果感觉头晕恶心一定得来,轻微脑震荡还需要彻底治疗。小天开车送他们回到家,许妈出来开门,看到安瑞林浑身是血,惊呼一声,“哎呀,这是怎么了。”许妈帮着依然扶着安瑞林进屋,他的衣服上都是血,空气里带着一股血腥味,他稍微有点洁癖,忍不了太久,只想洗个澡换干净衣服。依然再次回到这里,家居布置都没变,就连主卧里她床头放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