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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于是豁然而起,高呼:“……”“我不同意!”没等她高呼出口,那厢的朱英豪已经做了决断。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善宝松口气,感激的看去朱英豪。那厮却一瞪眼:“少对我暗送秋波,我已经心有所属。”善宝口中的茶差点喷薄而出,立马闭上眼睛。啪!朱老六拍响了老榆木桌子:“混账!”善宝一抖,茶水溢出烫了手背,急忙往身上蹭了蹭,污垢褪去,瞬间裸出莹白的肌肤。崔氏忙着替宝贝儿子打圆场:“有话好好说,客人在呢。”朱老六怒道:“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年我与善大哥定下亲事,岂是你说赖账就赖账的。”崔氏也假模假样的帮腔:“我们小门小户的,算是高攀了人家,你倒还不乐意。”话到此处,赫氏立马坐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莫说谁高攀谁,前有因今有果,当年老六兄弟救过我家老爷的命,结草衔环,理当报恩。”这个时候还高贵?善宝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母亲。“我就是不同意,我与翠兰是两情相悦,他爹也说过,我们成亲之后,那个纸扎店就是我的。”朱英豪的表情,分明那个斗室的纸扎店变成了国际连锁。朱老六听出了话音,自尊心受挫,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还是堂堂的参把头。”朱英豪撇撇嘴,心说不过尔尔。善宝却一脸的仰慕,她以为参把头就像什么峨眉、崆峒、少林等等的掌门,威风八面,殊不知,真正威风八面的是总把头祖百寿,这些分派参把头不过是带着伙人放山,威信有,技艺有,只是所得不多,在雷公镇,人参的采挖、买卖都是祖百寿在cao控,他姓祖,有人说他是这一行的祖宗,何止这一行,雷公镇的药材生意也被他垄断,像朱老六这样的把头,仅能维持一家的温饱,除非背靠祖百寿。朱老六话锋一转:“这桩婚事,善大哥之前曾说本是醉酒之话不可完全当真,也传尺素以表歉意,突然提及……”欲言又止,赫氏已经明白人家这是拒婚,也是理所当然,唯有失望道:“那就等我家老爷来到,你们兄弟再做商议。”崔氏抢过话去:“用不着再商议,并不是我们落井下石,总归当初善大哥他犹犹豫豫,英豪也与翠兰两情相悦,婚事就此作罢,将来若大哥有所怪罪,我会负荆请罪。”善宝突然偏头看她,满面错愕:“负荆请罪?”崔氏满面正色:“是。”善宝追问:“您?”崔氏仍旧非常认真:“是我。”善宝想起负荆请罪的那个典故,廉颇光着上身背着荆条去给蔺相如请罪,忽而脑海中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崔氏袒露着肥硕的白花花的上身,后面背着一捆干柴……别人完全没有听出她弦外之音,善宝却浑身不自在,用手背蹭了蹭发烫的面颊。第二章那厮启动道歉模式婚事坐蜡,人却留下。朱老六摆了酒菜招待善宝母女,所谓酒菜,不过是一只鸡十个蛋,二斤蘑菇五斤rou,只是那鸡是野鸡,蛋是鹌鹑蛋,蘑菇是长青山特有的金菇,rou是野猪rou,更何况朱老六特别叮嘱崔氏在羹汤里加了几根老山参须子,一切于善宝几人都是分外新奇,也吃得津津有味。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