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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了两遍,嘟囔道:“听不懂,听不懂。”“忠分智愚,义有大小。至于取谁舍谁,你心中早有一杆秤,只不过你舍不得而已。”风止安一语点破道。“舍不得,确实是舍不得啊。”罗迦轻叹一句,缓缓睁眼,转头看向他,迷茫地问,“那依你看,我该如何是好?”风止安双手交握枕在脑后,仰面望天,回道:“看你是想睁眼做人,还是闭眼做人了。”罗迦微微转眸,望向远处天空。对于生死门内的事务,除却义父指名吩咐的,他一律避而远之,可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闭眼了这么久,他还要继续熟视无睹吗?“你义父他……是个怎样的人?”谈起自己惟一敬重的长辈,罗迦滔滔不绝。“他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对下属管教甚严,平时不苟言笑,但极有耐心,又博学多才。在我心目中,义父是个顶顶厉害的人物。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像他那样的人,为何会做那种事……”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做哪种事?”醉得一塌糊涂的罗迦凭平日的本能下意识地闭口不言。风止安拿过罗迦手里的酒坛,一颗药丸滑入酒中,药丸入水即化。他轻轻摇晃两下,将仅剩的一口酒倒入罗迦口中。罗迦自觉地吞咽,风止安放轻声音,诱哄地再次询问:“做哪种事?”罗迦宛若被蛊惑一般。他低喃的声音响起:“建立生死门啊,我不喜欢……”风止安听后神色未动,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毫不意外。他重新躺回去,打断罗迦絮絮叨叨的抱怨:“你义父姓甚名谁?”“我问过义父,他没说。但有一次我在他签字的文件上看到上面写着方十三,我猜他应该是姓方,家中排行十三。”姓方?风止安立刻想到了方柔,心道他二人之间必定有某些关联。“近年以来,你义父身形可有何变化?”“好似……瘦了些?”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的机会,罗迦迫不及待地与人念叨起来,“他一忙起来总会忘记吃饭,又没人敢多说话,我……”“五年前四月初一的那天,你义父在哪里?”风止安试图打断他,未果,故只得趁他停下歇口气的瞬间抓紧时机又问了一遍。“我想想,那个时候他在……”他双手收紧,心跳加速,万分紧张地等这个答案。然而等了半天没有听到接下来的话,风止安转头看去,发现罗迦竟歪着头睡着了,他拍拍罗迦肩头,被罗迦一手挥开:“别吵……”风止安试图唤醒他,结果以失败告终。他挫败地叹了口气,躺回去的同时心下莫名一松,浅浅的内疚浮上心头。他如此信我,对我毫无防备,我却于他别有心思。夜空似深海,人心亦如是,别轻易相信每一场遇见,你以为的久别重逢,不过是他人的有意为之。宿醉的罗迦醒来时天光大亮,醉仙湖里已有三两游船,男男女女的笑谈妙语断断续续传来。罗迦站起身时感到短暂的晕眩,他闭目轻轻揉着颞颥,心道真是许久不曾饮酒了,酒量下降得厉害,竟被一坛梨花酿放倒了。恍惚间忆起昨日醉眼朦胧的他似乎看到了风止安,然而举目四望,并没有发现风止安的身影,但昨夜“他”说的那三句话却被他清清楚楚地记下了。“忠非中,义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