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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点愧疚,总觉得是他人喜欢在前,自己明明知道还去夺人。但他能怎样?让是让不出去了,长大成熟,也意味着挚交都在慢慢零落。☆、第74章第七十四章酒店顶层的江景套房里,钟乐摊在大床上,扯下领结扔一边:“结个婚,累死人。”郁玲也脱了缚在身上的礼服和高跟鞋,再泡了澡。繁重劳累的一天终于过去,她的心情和高楼里往外望的景色一样流畅。她印象中这儿没有江,只有一条两米宽的河道。陈婷说给他们订了江景套房,她暗自撇了下嘴,心想河边只有稀稀疏疏的垂柳,有什么夜色江景可言。她尚不知道离开的这些年,这条由西向东穿过老城区的河流,已是面貌一新。河面拓宽许多,宽到河中央填了绿洲,盖了亭台,还修了许多曲曲折折的亲水栈道连接两岸。岸堤修得漂亮平整,堤岸两边高大的垂柳间,依次排开的挂了红灯笼。正值春节,河道里的音乐喷泉也开了,水有形光有色,空中交相辉映,转瞬间又哗啦啦的全沉寂在黑黝黝的水面,水波荡漾,一会儿泛着蓝,一会儿调成猩红,夜色下更添神秘莫测。钟乐从背后抱住她:“有这么好看吗?”“倒也没有。”比不过香港维港边的烟花表演,也比不过南京秦淮河上的璀璨夜景,主要是没想到,一个七八线的县级小城,竟也有了这么漂亮的景观公园。“都盖了好几年了,”钟乐把头埋进她脖颈间,“别看了,春宵苦短。”郁玲任由他抱去床上。床是格外柔软,钟乐压下时,她就如同饺子馅被裹在了他和被褥间。四目相对,钟乐问她:“今天可以吗?”他得问,必须问。自从郁玲住院后,他们就没亲热过,小打小闹都没有。他总担心万一自己没忍住,万一动了粗,让她的伤势更严重。郁玲声音又轻又小:“应该可以。”他低头吻她,热切的吻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锁骨,她的胸脯。他卸下她的衣服,冰冷的夜里只有身体是炙热的:“那我试试,若是你觉得疼,我随时停下来。”他没有停下来。沉沉睡去时,郁玲想,这大概是这个男人最温柔的一夜了。翌日早上,两人是被郁玲的手机铃声吵醒的。钟乐翻身过去:“谁这么不识趣,不知道我们是新婚燕尔。”是袁嘉齐来的电话,郁玲并没和他说自己正月结婚的事。今天正月初十,他公司也该开工上班了。挂完电话,钟乐又翻过身来:“说什么?”“袁嘉齐以为我在深圳,想让我过去公司,讨论下一步合作的事情。”“你准备那么充分,讲得那么好,他才给你两百块一节课,不厚道。”“我跟他也要不起价啊。等我回去,听听他的想法再说。”钟乐搂着她,他的心跳近在郁玲耳旁。这有力的咚咚声带给她满足也带给她安全。原来安全感真的可以放在他人身上,她从来不信,但那一天她被抱在臂弯里,耳膜被慌乱的心跳声振动,她下意识的揪紧他,挂在他身上,紧绷的神经放松,然后沉沉的昏睡过去。若是没有这么一个人,她怕她连昏睡的资格都没有。他闭上了眼,她晃他的胳膊:“你睡了?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