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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如今尝到了被骨头卡的滋味。鉴于大家有生之年大概不会像我这样被鸡骨头卡住,我简要描述一下被卡的感觉,与君共享。那是一种又钝又闷的痛感,不是某一点疼,而是整个喉咙。甚至呼吸都会带动轻微痛楚。我赶忙跑到街道旁开始呕,希望可以吐出来。呕了半天,骨头没呕出来,饭馆里的三个女人被我呕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她们问。我指指喉咙,卡着了。一姐们儿说,晕!吃鸡你也能卡?她也不看看,这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么。老板娘也出来了,递给我一瓶醋说,卡着了赶紧喝醋。我抱着瓶儿猛灌了几口下去,感觉了一下,还是不行。我又跑到旁边吐,骨头卡在那儿不上来也不下去。我边吐边在心里骂,娘的,这只死鸡死了还这么有骨气。我呕啊呕啊,越呕越绝望,呕得眼圈都红了。还在那儿吐呢,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轻拍着。来人问,你怎么样了?我抬起头来,泪花闪闪的,跟地下党找到组织似的唤道,秦科……春天里的那场小灾难(2)我泪眼婆娑地看着秦科。一看他就知道是赶过来的,头发都被风吹乱了。秦科皱着眉问,还卡着呢?我点头。他对后面那仨女人说,这样不行,我得把她送去医院,你们先回去,晚上留个门。然后拉上我拦了辆出租车。我靠在他肩上,气若游丝地问,你怎么来了,她们打电话给你的么。他说,恩,我刚回寝室你的那个室友叫田兰的就打电话来说你吞了个骨头进去,卡的都开始翻白眼了。我靠着他不说话,说话疼啊。他问,你吞的那块骨头大吗?我摇摇头。他拨了拨我的刘海说,这么大个人了吃东西怎么这么不注意啊。我一听这话,眼泪就“啪啪”往下掉了。我说,要不是你不理我,我能这么消极么,我要不消极,我能去吃鸡汤么,我要不吃鸡汤,我能卡着么。你还怪我……说完了,我就差不多歇菜了,搁那儿捂着喉咙边掉眼泪边吸气。谁知道秦科这小子还笑,他说,不错不错,还能说这么多话,问题不大。我不理他,眼泪掉得更凶了。要是以前,我哪有这么娇气啊。摔破了皮都能若无其事地把破皮给撕了。可现在,真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委屈,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秦科搂着我,轻轻拍着,好,好,是我的错,不哭了,乖,不哭了。前排的司机把持不住了,“呵哧”笑了出来。大叔啊,这可不是喜剧片儿啊,我可在这命悬一线呢。下了车,那司机大叔还是个活雷锋,没有要钱。进了医院,我猛然想起来,我说,病例……秦科拍拍外套的荷包,放心,东西我都带齐了。我安安心心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秦科在前面挂号。挂完号,到2楼作透视。作透视的医生说,作这个有个概率问题。很多人作了的都看不到,如果看不到你们就要做内镜。一听这话,我刚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