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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出会议室,她脸上表情起伏不大,从位置慢慢起身,走到了外头。她合上门,站在门外,但没有立刻走开。里面马上传来其他同事的各种新颖有趣的点子——“总监,我想的是:父亲节快乐,还是父亲节快了?”“总监,现在比较兴盛霸道总裁风,咱们可以模仿霸道总裁的口吻:又欠你们一个父亲,呵呵,反正也没打算还……”……阮恬站在门外,神情微微漫上来一层落寞。她有种错觉,她是真的不适合这个工作。会议很激烈,十来个人的会议,开了将近两个小时。蒋西岳开完会,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一直到下班时间都没回来。阮恬问了同事,偏也没有同事知道蒋西岳他是去了哪。眼看纪言初打了两个电话来催她回家,阮恬厚着脸皮,拨通了蒋西岳的电话。嘟嘟嘟的提示音持续不断地传过来,一直没有人接。就在阮恬快要挂断通话的时候,电话忽然通了。通话的那一头人声喧哗,还夹杂着刺耳的噪音,阮恬习惯性地皱了皱眉,但声音依旧平静:“蒋总监,是我,阮恬。”那一头久久没有出声。但明显接电话的人慢慢走去了个清净点的位置,手机那头的噪音少了些。阮恬怕蒋西岳刚刚没听清,于是重复:“蒋总监,是我。阮恬。”那头轻“嗯”了声。不轻不响,不重不闷。阮恬以为蒋西岳可能是在忙着应酬,早就忘了上午会议时说过的话,于是马上说明了打电话的事由:“蒋总监,你上午开会时说让我来找你,我看你后来会议结束到现在都没在公司,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你还回公司吗?”阮恬其实就是想表达:你要是不回来了,那我就下班了。那一头越发得静。阮恬甚至都能听见蒋西岳的脚步踩在路面上,发出的轻微的声音。阮恬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慌:“蒋总监?”那一头应:“嗯?”单个的音节,疑问的口气,尾音微微上扬。阮恬的脑海里飞快地划过一抹不可捕捉的感觉,她强压着内心的异样,问:“蒋总监,如果你不回公司了,那我就明天上班再来找你,你看这样行不?”那一头又不说话了。阮恬猜测可能是蒋西岳在忙,于是她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钟,慢慢走了十秒。那一头却还没有声音。阮恬有些挨不住了,“蒋总监,您要是不方便接电话。那我先挂了。我明天再来您把。”说到最后,她连语气地越发地恭敬起来,甚至连你都改用来敬称“您”。就在阮恬要切断电话的那一瞬,手机里却陡然传出了一记清晰的叫唤声——“阮恬。”那声音,就仿佛一滴钟乳石尖上的一滴水,穿越过无数瑰丽的万水千山,旖旎的花鸟鱼虫,轻轻滴进阮恬的耳朵。活生生地也滴到阮恬的心里去。就在这会,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蒋西岳松了松领带,看了眼墙壁上的钟,对阮恬说:“过来我办公室。”阮恬一双眼像鱼眼一样鼓着,目瞪口呆地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蒋西岳。她仿佛是碰到了鬼似的,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