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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扯到一起,怎么,就那么想和我做一家人?”薄仲阳一脸无奈的苦笑,压低声音嘱咐,“千万别再提这事儿了,我老婆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揪着我的小辫子不放,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忘了,千万别提醒她了。”乔裕看了薄仲阳一眼,微微笑了下,点了点头。其实,薄仲阳和薄季诗并没有他口中的兄妹情谊,反而是众人皆知的,不和。薄家给男孩子起名字时带了“伯仲叔季”,以示长幼有序,只有讨薄震欢心的孩子才会用这四个字,可这个“季”字却破例给了身为女孩的薄季诗,可见薄季诗并不简单。这几年兄妹俩的明争暗斗并不是什么新闻,乔裕一旦和薄季诗在一起,薄季诗凭借乔家准儿媳妇的身份,便可以扬眉吐气一把,薄仲阳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对他不利的事情发生?他一反常态的积极撮合,反而更让人起疑。薄仲阳带着乔裕进门之后直接去了书房。乔裕把礼物递过去,谦恭的叫了一声,“薄董。”薄震立刻接过来,笑着开口,“都是自家人,又是在家里,像小时候一样叫我薄叔叔就好。”乔裕笑了笑,并不反驳,却也不再开口。薄仲阳看看薄震,又看看乔裕,嘴角弯起一道极微妙的弧度。很快传来敲门声,薄季诗推门进来,询问般的看看薄震和乔裕,“饭已经好了,边吃边聊吧?”薄震从桌后站起来,如长辈般亲切的揽着乔裕的肩往外走,“那就边吃边聊。”饭桌上乔裕也并没有主动提起来意,只不过是聊聊家常。饭后,薄夫人指挥薄季诗把水果端出来,薄震又招呼乔裕吃水果。乔裕也不急不躁,又极配合的开始吃水果,气定神闲的和薄家一家人从国际形势谈到国内经济,从南北差异聊到陈年旧事。薄震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乔裕,他话并不多,眉宇间的沉静愈发明显,始终都在温和的笑着,听别人说话的时候会看着对方的眼睛,偶尔开口说出的话都正中靶心。就像当初这个年轻人带着项目来找他,他本来并不打算投资,不久前薄仲阳去北方试水,结果并没有他想象的好,他是商人,看重利益是天性,可他又不是普通的商人,星星点点的利益他并不在意。可乔裕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转变了心意。乔裕当时坐在他对面,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安静的听着他的推辞,乔裕的身后是乔家和乐家,虽说离得远,可两家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也不得不拒绝的委婉一些。乔裕似乎对他的拒绝并不吃惊,安静的听完之后缓缓开口,“说,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春秋末期,各种新兴势力不断壮大,在晋国,形成了以韩、赵、魏、智、范、中行为首的大族,史称”六卿”。范、中行被兼并后,智伯就向魏宣子提出领地要求,魏宣子当即拒绝。魏宣子的谋士任章却献计说:请不要正面拒绝智伯,不妨满足他的要求,他尝到了甜头,一定骄傲得意,更加贪得无厌,四处伸手,到那时,其他大夫必然会不满,从而促使各家联合起来去收拾孤立又骄傲轻敌的智伯,他的性命还能保住吗?魏宣王听从任章的妙计,划出一些土地给智伯。后来,智伯果然被赵、魏、韩三家所厌。魏宣子不但收复了失地,还分得了更多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