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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猎物。那种深沉的眼神里有一种天生的睥睨,跟不动声色的轻慢。直到身后有人悄悄地说:“辅国,听说今日是户部林侍郎之子到访,要不要进去?”桓玹道:“不必。”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嘴里含着冰块说出来的。然后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抱着树陶醉的猎物,转身拂袖而去。***这次林清佳的到访,不仅仅是慰问,且恰如其分地解决了让郦锦宜目前最头疼的问题:没钱。林家送了三百两银子过来,表面是因为两家之间的情谊,给雪松的礼金。这三百两对林家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如果是用在高门之间的应酬,也是平常而已,但对雪松来说就意义非凡了,这几乎顶了他一年的俸禄还有余。所以,林侍郎其实是算准了郦家一贫如洗,又知道雪松结了这门好亲事,一定有无数的地方花钱,因此故意给郦家送钱转圜的。这份“体贴入微”,就像是真正的雪中送炭,也正好解决了锦宜的燃眉之急。也怪道郦雪松跟锦宜都对林公子青眼有加,林嘉是个人精,而其公子在品学兼优之外,更也具有老子长袖善舞的手段,这样智慧与美貌与才情都并重的少年简直百年难得一见。不多时,郦子邈跑到后院,把锦宜没偷听到的那些及时汇报仔细。郦子邈对这个没过门的姐夫自然也是百般满意,这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每次林清佳到访,都会带许多好吃的食物,俗话说吃人嘴短,子邈成了林清佳的忠实吃货拥趸。阖家上下,算来也只有大弟郦子远对林大才子有些不敢苟同了,也许是子远是觉着自己的相貌、才学也不算太差,可在林清佳面前却总是被比的不堪入目。这感觉就像是一只锦鸡,对镜观望,觉着羽毛靓丽丰美,正自鸣得意,突然旁边冒出了一只七彩凤凰,顿时将自己的光华都遮盖的丝毫不存,偏郦子远这只锦鸡是个才疏而志大的,心里难免窝着火,因此瞧着林凤凰很不眼顺。但就算有着身为同类被比下去的耻辱,郦子远也不得不承认林清佳的确是个人物,所以虽然不肯趋炎附势地吹捧,却也未曾小肚鸡肠地踩贬,只是高深莫测地装不置可否罢了。这会儿,子邈眉飞色舞地表演起来:“林清佳说,‘宜meimei自然是秀外慧中,千里挑一,家母也常常称赞,说宜meimei难得的很,将来还不知是哪个有福人家得去做家妇呢’。”郦子邈竭力效仿林清佳的说话举止做派,却因年纪幼小加胸无城府,连林大才子的百分之一功力都做不到。于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子邈没演绎出林清佳的那种能叫人心服口服的认真恳切,却只留下装腔作势的虚伪轻浮。他叙述完毕,自己补充了切中要害的一句:“说来我就瞧不惯林哥哥这样假惺惺的,难道不知道就是他们家有福吗?”锦宜跟郦子邈两个,一个是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一个是经验缺乏的黄口小儿,自然不知道这官面上打太极的厉害。林清佳的这句话,听来可以是褒奖锦宜加将来必娶的窃喜,私底下却也蕴含了另一层意思。但锦宜自然以为就是前一层,着实又高兴了许久,连父亲将娶个比自己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