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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脚步,两个人往前走,一路拥抱着,唇与唇密不可分。怎样到达老洋房、怎样上的台阶并不重要,他将她抵在大门上,一手松开细腰,顺着胳膊往上找到她的颈,托住后脑勺慢慢地向他倾斜,加深了热吻的姿势,另只手则摸索到她随身小包包的拉链上。“呲——”一声拉链拉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暧昧至极,又蛊惑人心。他轻易地找到了门的钥匙。她衣袋里的电话却突兀地响起。林霂撤开唇,脑袋抵在萧淮的肩膀,呼吸急促。下巴和嘴唇感觉木木的,她缓了会儿,没有立刻接通电话,而是仰起头看了看他的眼睛。一双眸子微微垂敛,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迷蒙深幽。那张俊脸埋低了些,好像笼着一层薄薄的羞涩,这副表情和刚才试图登门入室的举动哪里像同一个人?手机铃声依旧响个不停,林霂看了看号码,居然是医院值班护士的座机。她接通电话后才知道出大事了。有人利用高杠杆炒股,被爆仓后背上巨额负债,一时想不开在居民楼里点燃煤气罐,连累了一整栋楼的住户。林霂挂断电话,刻不容缓地对萧淮说:“你先回家休息,我赶去医院处理突发状况。”萧淮看一眼手心里的钥匙,却道:“我也去。”他的声线恢复了惯常的沉稳镇定,不掺任何私欲。她随之改变主意,提醒说:“急诊不是请客吃饭,我可能没有时间理会你。”“没关系。”*和普通门诊相比,急诊时常面对无法预知的病患和情绪激动的家属,场面往往十分揪心,更何况今夜凌晨发生的煤气罐爆炸事件已经导致多人受伤,这里早就人满为患。半小时前,副市长致电医院院长,要求不能让任何一个转移过来的伤者死亡。院长不敢大意,紧急召集急诊科、烧伤科、耳鼻喉科、重症医疗科等多个科室的医生,对受伤居民展开救治。林霂一来就被护士长拉进手术室,担当一助,配合主刀医生抢救一位大面积烧伤并合重度呼吸道烧伤的老人。手术过程比较复杂,抗休克、输氧、切开气管道、取出异物等一系列措施将持续进行六个多小时。萧淮在手术室门外等候了短短二十分钟,亟需手术治疗的急危重症患者的数量就翻了个番。混乱中,一位丈夫抱着遭遇车祸的妻子冲进大厅里大喊“救命”。值班医生把人抱到诊室,发现她下肢的衣服被血染透,但是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原来她腿部的大动脉被锐物划开,血早就流光,人也早就死亡。医生出于职责说一句“把人送到太平间”,丈夫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地上,没有哭,整个人木木呆呆的。萧淮不忍再看,走到外面透气。直到急诊大厅不那么拥挤繁忙,他才返回急危重症诊治区,静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座椅上。也许是置身于这样一个直观展示生老病死爱恨别离的场合,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生命短暂,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重要。看看时间,虽然和林霂分开不到几个小时,他又开始想念她了。想念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吻,甜蜜绵